得這個少年在裝腔作勢，但李簡溪知道，以盛清的技術和學歷，完全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盛清在計算機領域，本就該是叱吒風雲、意氣風發、最耀眼奪目的存在。
李簡溪起身，輕微鼓掌，「和我想的一樣，你會拒絕。」
她拿起桌上那份合同，對著盛清晃了晃，笑著開口，「盛清，不管出於哪方面的考慮，我都期待能與你合作。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當然了，你也別有壓力，我喜歡自願加入的，做不出背後強壓那一套。」
李簡溪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放到盛清眼前，「不管怎麼說，你的能力我真的很欣賞，加個聯繫方式吧，合作不了也能當個朋友嘛，說不定，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呢？」
盛清遲疑了幾秒，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掃了二維碼，添加好友。
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李簡溪依舊笑著，「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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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從辦公室里出來後，被早已等在門口的程響助理通知，「清淮，程響老師讓我帶你去605室。」
由於大家都是網際網路的，培訓期間機構對他們的真實名字完全保密，大家都是互稱二次元的暱稱。
「好。」盛清跟著助理去往另一棟樓的六層。
這時，轉角處偷聽許久的男人才緩慢的走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盛清越來越遠，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
-
六層，605室。
助理到門口後，止步，示意盛清自己推門進去。
605室很空曠，此次培訓並未被啟用，除了講台上的多媒體外，其他什麼也沒有。
程響站在窗戶邊，背對著盛清看向窗外。
聽到動靜，程響才轉過身，對盛清笑了下。
程響今年二十八歲，在音樂領域已經取得他人望塵莫及，甚至可能終其一生也得不到的成就了。
男人一身黑西裝，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上戴著副銀框眼鏡，頭髮有些長，狼尾半扎，全身透著搞音樂的藝術氣息。
「來了。」程響向盛清招手，示意他過來。
盛清走到他身邊站定，聽到程響問：「群里第一階段的積分排名看到了嗎？」
「看到了。」
程響看著窗外半黑不黑的天空，笑了下，「文件里也說了，第一名有個獎勵，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
盛清小心試探：「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程響：「只要我能做到的，不違背培訓的公平公正原則，都行。」
他說完後，一旁的那人卻沉默了。程響覺得他可能是想要請教的東西太多了，在斟酌怎麼利益最大化。
結果，盛清沉默半晌，來了句，「能把手機給我嗎？我想打個電話。」
「......」程響難以置信的轉過身看他，「就......這？」
盛清一臉純真，眼中含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和期待，迅速點頭，「就這。」
程響疑惑的上下打量著站在眼前這一米八幾的高個，實在是想不通，這麼難得的機會哎！一般人不都是問點音樂上的技巧、學術類問題嗎？或者更甚的，會問能否合作一首歌曲？
但這個人，居然只是想打個電話？
他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無語的說：「看不出來，這麼大了，還挺黏爸媽的。」
「不是，打給我對象的，我已經十天沒見過他了，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快想瘋了。」
盛清說的無比坦然，一點沒考慮這話會不會不妥。
程響的臉色直接從無語變成震驚，再是懷疑，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