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往常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想到這正是繪錦向邪王證明改過自新的機會,便開始猶豫了起來。
「王爺,雖說在皇上下聖旨之前,繪錦一直都居住在邪王府的,可是如今你們下個月就要大婚了,按照規矩你們在大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更何況是在晚上……」林丞相略有所思的說道。
即便外面已經將林繪錦罵得不成樣子了,可是該遵守的禮節和規矩卻是要遵守的。
南宮冽卻是慵懶的垂下眸看了一眼身後的林繪錦,邪肆的道:「本王自然知道這些規矩,所以除了丞相大人,絕不會有其他人知曉這件事情,同時也請丞相大人放心,本王檢查完林繪錦的背誦情況之後就會立刻離開丞相府,不會在丞相府多逗留片刻!」
邪王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了, 繪錦在王府居住的那幾日,怕是他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而林繪錦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道:「王爺,繪錦在王府居住的那幾日,王爺的公務也十分的繁忙,晚上是王爺難得的休息時間,繪錦這點兒小事不敢在讓王爺操心煩神。不若王爺以後每天中午前來丞相府用午膳,趁著這段時間,王爺檢查繪錦的背誦情況,這樣王爺就不必兩頭跑,如此辛勞了!」
林繪錦話語是一片誠懇,字字句句都是在為南宮冽考慮。
林丞相聽了不由的摸了摸鬍鬚,嚴肅的容顏有了幾分和悅:「繪錦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王爺每日的公務絲毫不遜老臣,這樣王爺每日可以借著與老臣商議閩南自然傷害的事情名正言順的來到丞相府檢查繪錦的背誦情況,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其實林丞相的內心也是不願意讓他邪王大晚上的來丞相府,與林繪錦待在一個屋中。
南宮冽左手輕撫著右手的關,色淡如水的唇上是一片淡冷,隨即便慵懶的道:「繪錦這個注意確實不錯,只是昨日父皇將武科舉考試的事宜全權交給了 本王負責,所以往後本王一整天都要待在軍營中,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從軍營中回來。」
林丞相聽完便略有所思的捏著鬍鬚,他在朝廷當官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只是邪王找的一個措辭而已。
他自然是沒法再拒絕了。
林丞相剛準備說話,卻見林繪錦卻在這是抬起眸,用那一雙清瑩透亮的眸光盈盈的望著南宮冽,白皙如玉的臉盤上淡淡的暈染上一抹紅暈,涓涓細流的聲音甚是婉轉動人:「王爺公務既然如此繁忙,繪錦又怎麼忍心讓王爺每天在百忙中抽出僅有的休息時間來檢查繪錦的背誦情況呢?如若王爺相信繪錦是真心實意的悔過的話,不若等到新婚那天,繪錦將女戒和女德從頭到尾背一遍給王爺聽……」
越說,林繪錦涓涓細流的聲音便越發的小下去,那本抬起的瑩潤尖細下顎也漸漸的低垂下去,盈盈的水眸中更是染上了一層羞怯之意。
這讓林丞相不由的輕咳了一聲將臉別了過去。
南宮冽漆黑眸中的邪斯越甚,銀色面具下那一雙入鬢的劍眉輕挑了一下,淡淡的語氣中冷不丁的糅雜著一抹溫柔繾綣之意:「繪錦,你怎麼不明白本王的心意?檢查你背誦女德、女戒是假,想要見你是真!本王已經習慣每天與你見面了。再說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卻用來背誦女德、女戒是否太過……奢侈了?」
「咳咳……」南宮冽說完,林丞相便再次輕咳了兩聲,轉過身,正色道:「既然這樣,老臣便答應王爺的請求,不過王爺也要答應老臣,過了茂時王爺一定要離開丞相府!!」
「是,本王定當遵守與丞相大人的約定,到了時間本王便會離開丞相府!」南宮冽淡淡的回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然而那雙漆黑的眸光卻是落在面前的林繪錦身上,帶著幾分邪氣的味道。
林繪錦低垂著眸,臉上仍舊是一片嬌羞之意,神情看上去是一片平靜,可是心底卻是將南宮冽給恨死了。
他怎麼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非要黏在她的身上!
就那麼一兩個時辰,他不見她會死嗎?
在這一兩個時辰, 他又能幹什麼?
難不成是怕她會再次溜出王府玩嗎?
林繪錦回到院落的時候,心裡是一陣煩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