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而已。你已經穩操勝劵還怕什麼?」
說實在江樂蓉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她不想他們兩個見面以免節外生枝。
「讓開,江樂蓉你給我出來,江樂蓉!」展顏被保鏢攔在門外。
左勁執筆,「你不讓我見她,我總會有辦法,與其到那時你擔心我兩合謀什麼還不如現在大大方方讓我們見面。」
江樂蓉看完左勁的字,覺得有道理,「好,我就讓你們見最後一面,也好讓展顏死心!」
江樂蓉出去,展顏看見她就要衝過來被保鏢攔得嚴實。
「讓她進來。」江樂蓉發話,保鏢自然讓道。
展顏衝過去,江樂蓉也不躲,幽幽開口,「你可想好了,跟我動手最後遭殃的是誰。」
「你……比你爸爸更無恥卑鄙!」展顏拳頭捏得發顫。
江樂蓉笑出聲,「你都是拜你們所賜。本來,我只是想嫁入豪門一世無憂,你出現後,我也不敢強求,不能嫁入豪門就求個一世無憂吧。是你們,害死我爸爸,害得我一無所有像狗一樣在白正梅面前搖尾乞憐。今天所有的惡果都是你們自找!」
展顏憤慨,「你簡直是心理扭曲顛倒黑白!你爸爸害人在先,心虛失足是他自做自受。」
江樂蓉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兒跟她鬥嘴,抬手看一眼表,「你只有十分鐘時間,進去見他最後一面,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老公。」
「你……」
「你已經浪費三分鐘了。」江樂蓉舉著手錶提醒她。
展顏自知跟她這種心鑽進牛角尖的人是講不通的了,進去病房將江樂蓉關在門外。
她才轉身,已經陷進左勁懷裡,「左勁……」聲音瞬間被吃掉,左勁吻得狂熱而纏綿像久別重逢積壓許久傾盆而出那樣濃烈的思念,明明他們分開還不到一天。
展顏喘不過氣來了,推他,「左勁……」
他終於放過她唇舌,抵著她額頭氣喘吁吁。左勁看她的眼神,展顏覺得像他又不像他,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左勁,你怎麼了?」展顏心慌意亂。
左勁拉她到桌邊寫下,「我答應娶江樂蓉。你放心。你放心!」他讓她放心,強調了兩遍。
眼神的對換,展顏握緊他的手,「你真的有把握嗎?」
左勁又再寫下,「你信我嗎?」
「信。」這一次展顏堅定不移相信他。
「信我,現在就離開醫院,回家等我,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聽,安心等我。」
「好。」展顏突然想起來白正梅交給她的東西,從懷裡拿出來,「我去見過你媽媽,她……中風了。」
左勁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特別的表情,甚至連兒子對母親的一點關切也沒有,只是耐心等待她下面的話。
展顏將信封遞給左勁,「這是,你媽媽讓我帶來給你的。她藏得很深,不知裡面寫了什麼。不管她做過什麼始終是你媽媽,而且她真的是後悔了。」
左勁看一眼那信封,聽著展顏說白正梅後悔了,他一眼也沒看信裡面的內容當著展顏的面撕得粉碎,他大概猜出白正梅在信里寫了什麼。等到現在才後悔?晚了。
展顏都來不及攔,看著那碎片無奈嘆口氣。
「走吧。」左勁什麼也沒再說催她走。
展顏聽左勁的話,離開醫院,回家,關閉大門,等他。
左勁積極配合治療,江樂蓉要結婚,當然所有事都由她負責。江樂蓉為了挽回江家的醜聞,婚禮有多大辦多大,烈火烹油不過是過眼雲煙。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偏執付出代價,從無例外。
整整一周時間,左勁終於能開口說話,他對江樂蓉說的第一句話是:「婚禮你不能沒有娘家人,把你媽媽接回來。」
有那麼一刻江樂蓉是感動的,一個人準備的婚禮,不被祝福的婚禮她只能靠自我麻痹來安慰自己。有句俗語很適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可恨之人往往也是可憐人。
婚禮頭一天,江樂蓉去了療養院,這還是她第一次去療養院看媽媽。
江母坐著輪椅在房間窗邊挑豆子,綠豆、紅豆、黃豆,她做得專注而認真。
第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