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也相貼,他的唇,正好落於她小巧的鼻尖上。
「放手!」東籬冷冷地道,身體卻沒有動。
名輕揚沒有放手,而是擔心,這樣疏遠的東籬,從那日他說的一句:「兩情相悅,才能共結連理,一廂情願,只會擾人困己。」這句話開始,她的冷淡,便如瞬間冰降的水一樣凝固結冰,堅硬如鐵。
「東籬,剛才你那麼做太危險了。」名輕揚發表自己的觀點,這樣的東籬,讓他開始迷惑,因為,他認識的東籬,絕對不是這麼草率不懂分寸又衝動的人。
「我危不危險,關你什麼事?」東籬冷淡回答,眼皮下垂,目光落於他的領口。
名輕揚嘆息道:「我知道你急於抓住李將軍,但是你剛才的行為,在沒有準備好的前提下貿然出手,已經是打草驚蛇,而且剛才暗中,李將軍有人協助,恐怕就是那日暗傷你的人,想來李將軍羽黨眾多,你不要命了麼?」
他越說越氣,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他不知道他這是擔心,還是責備,只知道,剛才傲雪暗中出手,他的心擔心得要命,就怕她再次受到襲擊。
東籬沒有聽進去,因為她的心在排斥他,特別是他的關心,讓她冷靜強迫自己保持理智,不要相信他給她的錯覺。
「你不必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不必你來指手畫腳。」
她刻意說出這麼嚴重的職責,是她對自己的保護,她就像一隻刺蝟,蜷縮著自我撫慰,卻將自己堅硬的刺,射向所有關心她的人。
名輕揚濃眉微皺,無力的將自己的手垂下,東籬的心隨著他的手落也一沉到底,空落落地想要抓住什麼,卻抓了一手的空,垂直落於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