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令商秀芳感到意外,甚至暗自生出了幾分驚喜。
若是其他男人膽敢對她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地仙子,說出此等褻瀆的話語來,她定會紅顏一怒,抽出寶劍當場斬殺此人。
可面對韓墨,商秀芳非但沒有任何怒意,反而還有些竊喜,甚至心中澀孽的慾火也悄然被點燃。
然而,即使如此,身為聖地仙子,身為忘情聖地千年來最有天賦的嫡傳,她身上寄託的宗門與師尊的殷切希望,自然不能答應韓墨的這種荒唐的要求。
最後僅剩的理智,令商秀芳板起臉孔,咬著嘴唇艱難道:
「韓,韓墨,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放棄吧」
儘管話說的決絕,但她知道,她的拒絕,只怕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不過是她為了面子,做出最後的,也是最無力的抵抗。
因為,身為聖地仙子的驕傲,讓她必須要拒絕韓墨的雙修請求,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就算要墮落,也要有尊嚴的墮落。
然而,就在她幻想,韓墨會像之前那般,再次強硬地無視她的反抗,將她推倒在大床上,開始那令人臉紅心跳的雙修時
「果然是這樣嗎?」
「那好吧,我尊重您的決定,秀芳仙子。」
在被拒絕之後,韓墨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鬆開了商秀芳,連稱呼都改成了敬稱,如此禮貌地向商仙子表達了歉意之後,他很快轉身離去。
眨眼間,那個溫熱的懷抱,已然遠去,沒有絲毫不舍的,乾脆的遠去。
曖昧的氣氛,也戛然而止。
「誒?」
商秀芳猶如沉迷醉夢之中時,忽然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冷水。
她驟然驚醒。
卻早已看不到韓墨的蹤影,最終她痴傻地站在原地,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秋婉容告辭離去,韓墨與商秀芳則是返回了明鏡城,準備接上君若涵與蘇夢瑤二女後,前往劍宗報道。
當然,因為之前商秀芳拒絕了韓墨那近似表白一般的雙修提議。
自那以後,韓墨就再也沒有發動過任何攻勢。
仿佛浪子回頭一般,我們浪蕩的韓世子拋開了腦海中那一切不該有的邪惡念想,乾脆利落地與商秀芳撇清了關係。
一切就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韓墨迅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為,與商秀芳在霽月樓初次相識時的樣子。
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後輩,沒有對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地仙子表現出任何非分之想。
當然,這並非是說韓墨徹底斬斷了與商仙子的關係,相反,他不但沒有這麼做,還變得更加懂禮,更加尊敬對方。
就像是一個築基晚輩尊敬金丹長輩一般,畢竟商秀芳可是他的護道者。
無論是從平時的敬稱,還是與商仙子和諧相處時的尊敬態度,都能夠看出他對商仙子依舊很重視。
只不過,這種重視,已然變了味。
二人的關係也從之前商秀芳服從韓墨的弱勢地位,變成了如今的平等關係,甚至商秀芳在韓墨面前,一度恢復了金丹真人該有的前輩威嚴。
也正因為韓墨擺正了自己晚輩的姿態,他自然不會繼續與商仙子討論什麼修煉方面問題,甚至逾越身份,反過來指導對方。
如此一來,一路上,原本曖昧的氛圍,驟然將至冰點。
即便是商秀芳再次掏出一艘飛舟,抱著某種念想故意放緩速度趕路時,飛舟上卻已然變得冷冷清清,再也不復之前的曖昧。
而這幾天來,韓墨幾乎是躲在飛舟艙房內,閉門修煉,鮮少外出。
修為到了築基期,韓墨已然可以做到暫時的辟穀。
當然,以他堪比金丹修士的肉身強度,即便是做到完全辟穀也是輕而易舉。
所以,韓墨不需要進食了,商秀芳自然也不需要像之前在雲冥山脈那般,天天給他準備飯菜。
如此一來,二人甚至一天都難以說上一句話。
商秀芳也因此,如願以償地擺脫了韓墨的糾纏與挑逗,也成功守住了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