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輕舟小姐從來不涉足廚房,菜都是廚房準備的,哪怕真的有牛膝葉,到底是誰弄進來的呢?」s3();
顧圭璋一想,很有道理。
廚房怎麼會有牛膝葉?
顧輕舟做菜的時候,菜應該是廚娘準備好的,而且她們看著顧輕舟做,顧輕舟如何偷龍轉鳳?
「去,把廚房的人都叫上來!」顧圭璋怒道。
三名廚娘,以及兩名洗菜洗碗的粗使傭人,全部到了客廳,都站在金嫂身邊。
金嫂,就是誣陷顧輕舟放牛膝葉的廚娘。
「這是哪裡來的?」顧圭璋接過金嫂手裡的牛膝葉,問諸位廚娘。
眾人都道:「不知道,老爺。」
所有人都在推辭。
「好,好!」顧圭璋怒喝,「來人,全部將他們送去警備廳!」
對於做工的下人而言,警備廳就是人間煉獄,有進無出的。
老爺說送去警備廳,所有人都嚇壞了。
有個矮小精瘦的粗使傭人,往前站了幾步,說:「老爺,這菜我見過,是一個挑夫送過來的。他偶然挑菜過來賣,他的菜新鮮便宜,廚房常跟他買。這些菜,都是他那裡得來的。」
顧圭璋就想起了前幾天的葡萄。
前幾天,好像也是這個挑夫,送了葡萄到顧家。
當時,他是說送給顧輕舟的。
那麼送牛膝葉進府的,就是顧輕舟的人?
送菜的人認識顧輕舟,同時顧輕舟的八字又沖了四姨太,顧圭璋讓她搬出去,顧輕舟的材料有了,動機也有了。
如此一說,果然是顧輕舟不假!
而四姨太說她偽裝,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就像太太說的,四姨太不想生孩子,還念著回鄉下去?
顧圭璋大怒,越想越怒,越怒他的腦子就越發不好使了。
他太受傷了!
他那麼疼愛四姨太,盼著她肚子裡的孩子,竟是如此結果嗎?
「顧輕舟,你還有什麼話說?」顧圭璋想要扇顧輕舟。
顧輕舟往後躲了一下。
顧圭璋扇了個空,更是氣急敗壞,就喊了傭人:「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也別送什麼警備廳,我先打死她!」
四姨太厲聲求情:「老爺,您別聽了下人的一派胡言,就冤枉輕舟小姐!」
「也有你,等我先打死她,再打死你!」顧圭璋厲喝。
顧輕舟卻不慌不忙。
她從旗袍底下,掏出一個巾帕。
巾帕里鼓鼓的,像是藏了個什么小玩偶。
她打開巾帕,眾人伸頭望過來,但見水晶燈下,顧輕舟手裡托出了一把槍通體烏金的小手槍。
所有人都嚇一跳。
你從哪裡偷來的槍?」顧圭璋又怒又怕。
顧輕舟將槍,輕輕放在茶几上。
所有人都靜默了。
槍,是一種很可怕的震懾力。
而顧輕舟的眼底,沒有慍怒,也沒有得色,她眼波平靜得像一潭碧幽幽的水,望向顧圭璋。
「阿爸,既然是有人送菜,何不去找找他,讓他也來對峙?」顧輕舟柔聲道,「四姨太沒有肚子疼,她是裝的。既然四姨太沒事,我們就靜下來,把此事掰扯清楚,您說呢?」
傭人都害怕顧輕舟手裡的槍,沒人敢綁她。s3();
顧圭璋也怕,但是他強裝不害怕。
「來人,去查那個賣菜的,給我找來對峙。」顧圭璋怒道。
顧家的眾人都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們派人去找賣菜的, 不成想一刻鐘之後就找到了。
賣菜的是個四旬男人,身材高大粗壯,他是郊外的菜農。
「就是他,他常挑菜到這裡來賣,他的菜新鮮又便宜。」廚房的人確定,「今天的菜,也是他賣的。」
顧圭璋狐惑看了眼這人。
既然是賣菜的,怎麼入了夜還在城裡?
「小人是怕出事,特意留下來的。」賣菜的人道。
「怎麼回事,你說!」顧圭璋厲喝。
秦箏箏輕輕扶了扶頭髮。
此事,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