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伊墨揉了揉郁燁白的腦袋。
「郁燁白，你告訴我。」
「什麼？」
伊墨血色的瞳孔宛如一顆閃亮的紅寶石，眼神是那般深切的柔軟溫和。
他英俊的面龐浮現一抹真切的笑意，「誰在跟你作對？又是誰要殺你？」
「我要把他們全部殺掉，我也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
郁燁白猛地瞪大眼睛，心口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他蒼白無力地咬緊唇瓣，「伊墨，不可以這樣。」
郁燁白不願意把伊墨牽扯進自己的恩怨仇恨當中。伊墨就應該被他好好守護、珍藏，永遠乾淨漂亮，不沾染人類惡臭的鮮血。
伊墨指尖輕輕撫弄郁燁白的唇瓣，「郁燁白，我覺得這回你得聽我的。」
「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我不想再看你惴惴不安，也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郁燁白似有所動容，他揪緊伊墨的衣袖，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人類的臉色憔悴又蒼白。
伊墨吻了吻郁燁白的臉頰，然後伸手合上他疲憊的眼睛，「郁燁白，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你現在累了，該閉眼睡覺。」
郁燁白的睫毛在伊墨的掌心輕輕掃動，沒過多久，這個人就這麼攥著他的衣袖沉沉入睡。
郁燁白睡得並不安穩。
整個世界都是刀光劍影，郁燁白孤零零地東躲西藏，在盤結交錯的道路上疲於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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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一隻冰涼的手，輕輕擦去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
郁燁白這一覺睡了很久。
伊墨像是能感知到他醒過來的時間，郁燁白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伊墨抱著李媽送來的營養餐走進來。
伊墨敲打著保溫盒，一本正經地說，「吃飯，郁燁白吃飯。」
郁燁白下意識看了眼窗戶，見窗簾嚴嚴實實，沒透出一點光後，慢慢鬆了一口氣。
伊墨端了杯溫水，讓郁燁白簡單漱口，然後打開保溫盒，用勺子挖起一大勺飯，餵到郁燁白唇邊。
「……」
郁燁白動了動受傷的右臂，覺得他可以自己吃飯。
對上伊墨莫名期待又格外溫柔的眼神後，郁燁白猶豫地張開嘴巴，把遞到嘴邊的飯含進嘴裡，慢慢咀嚼著。
伊墨經常做照顧他洗澡之類的費力活，可吃飯這種事情是從來沒有過的。
伊墨見他咽下去，連忙又餵了一勺過去。
郁燁白含住那口飯，艱難開口，「等等……」
「等什麼？」
「飯不好吃嗎？」
伊墨挖飯的動作一頓，抬眼盯著郁燁白紅紅的唇瓣，義正言辭地說，「李媽都跟我說了。你這幾天都不認真吃飯，還偷偷抽菸。」
「我不盯著你，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你上次明明答應我，不抽菸不喝酒的。」
「……」
郁燁白一時語塞，他咽完嘴裡的飯，愣愣地看著伊墨。
伊墨眯著眼睛看他，「不喜歡我餵你？」
「喜歡。」
「那不就對了。」
郁燁白又被塞了一口飯。
郁燁白懷疑他在生氣，但伊墨總是笑眯眯的。
對自己處處都體貼溫柔，咀嚼完嘴裡的飯，又立馬餵了一勺過來，動作不粗魯，就是輕輕的、慢慢的。
嘴巴要是幹了，伊墨也能立刻察覺，然後端起雞湯給他餵。
郁燁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