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個人沒開燈在喝酒,怎麼突然就……難道是發燒的關係?
黎朔更加懊悔他打開了窗,屋裡暖氣雖然足,但確實有陣陣冷風吹進來,畢竟是正月的寒風。
他躡手躡腳地退出去,拿了體溫計回來。
趙錦辛燒到快39°,難怪這麼燙。
他弄了條濕毛巾蓋在了趙錦辛額上,然後打了電話給一個夜間出診的醫生。
醫生過來之後,給趙錦辛打了一針,開了點藥,然後走了。
黎朔怕趙錦辛再害怕,又怕開燈會驚醒他,就拿了家裡三個應急燈擺在房間裡,這樣屋裡雖然暗,但還是看得見。
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敢去睡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躺在了趙錦辛旁邊。
看著趙錦辛睡夢中也蹙著的眉,黎朔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撫平了,他喃喃道:「小可憐……」。
前半夜,黎朔隔一會兒就起來給趙錦辛換一次冷毛巾,直到最後擋不住睏倦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黎朔先醒了過來,趙錦辛還在昏睡,他探了探趙錦辛的額頭,似乎還是挺熱的。他又量了一次體溫,降到38>
他爬起來,又換了塊毛巾,然後去廚房做飯了,一邊做飯,他一邊給小陳打電話,讓小陳馬上來他家。
做好早飯,小陳也到了。
黎朔指了指客房:「我現在要出去,一會兒裡面的人醒了,你就說是你在照顧他,說我很早就走了。」
&小陳一臉呆滯。
黎朔拍拍小陳的肩膀:「照做就是了,等他醒了,讓他吃飯,然後吃藥,藥在茶几上。」
「…>
&今天就留在這裡照顧他,等他好點,就把他送回家,他走了,你再給我打電話。」
&是,黎總,裡面是誰啊?」
黎朔看了一眼臥室,淡淡地說:「趙錦辛。」
小陳做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黎朔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去酒店了。這種逃避的行為他也覺得挺丟臉的,但他現在的確不想、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趙錦辛。何況他目前也沒有心情應付,徐大銳的事讓他焦頭爛額。
到了酒店,他給項寧打了個電話,詢問進展,項寧讓他不要急,正在處理。
掛了電話,他倒在酒店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明明一晚上沒睡挺累的,但卻毫無困意。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幹什麼。
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好像失去了一大堆東西。感情、事業、名譽,一件一件地在他面前崩落,現在不但事業沒有著落,感情一團亂麻,還被高利貸纏上了,仿佛過去三十多年沒有經歷過的霉運,此時一下子讓他體驗了個遍。
黎朔真的不知道應該怪邵群,還是該怨自己流年不利。
他已經懶得去怪任何人,他只想解決問題,然後……然後大概就是離開這裡,回家,回他遠離紛爭、只有溫暖和愛的家。
只是他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他睡不著,也無所事事,腦子裡全是各種各樣的信息,他甚至不知道,想高利貸的事,和趙錦辛的事,哪個更讓他難受,偏偏哪個他都擺脫不了。
他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
已經下午了。趙錦辛醒了吧,還害怕嗎?吃過飯了吧,吃藥了嗎,燒退了嗎?應該還沒回家吧,小陳還沒給他打電話。
那現在在幹什麼……
黎朔閉上眼睛,捶了捶腦袋,他想把所有讓他難受的東西都從腦海中挖出去,可惜他辦不到。
突然,手機響了,黎朔趕緊拿過手機,但來電顯示的名字卻是——常文幼。
黎朔嘆了口氣,接通了電話:「喂,小常。」
&總,在忙嗎?電話里的聲音清清朗朗,很好聽。
&沒有。」
&出來打球嗎?」常文幼笑道,「今天天氣不錯。」
&黎朔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他本想拒絕,又覺得此時的自己很適合運動,運動可以發泄很多不必要的情緒,於是他改口道,「好啊,在哪裡?」
常文幼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我把地址發給你,黎總,等著你指教了。」
黎朔淡淡一笑:「不敢當。」
黎朔從床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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