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黃杰。
以黃杰的性格,當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俗事;就是以前在國內,需要和官員打交道時,也是由我來出馬的。但我也不相信黃杰什麼都沒有做,他也不是甘心等死的人。
「我只和他們說了一句話。」黃杰說:「如果你不投我,將來我做了族長,一定拿你開刀。」
我無言以對,確實是黃杰的風格。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黃杰放下手中的易容工具。
我站起身,到衛生間去照了一下鏡子,鏡子裡的我已經完全不是我了,而是另外一個一看就極其不好惹的冰冷傢伙。以前猴子第一次展示易容術時,黃杰就跟在他的身邊學了好久,黃杰的求知**極其旺盛,就像一塊碩大的海綿,無時不刻地吸取著對他有利的東西;所以黃杰雖然並不常用易容,但他的水平卻相當高明。
我跟著黃杰走出門去。
這間五星級酒店是青族的一個秘密場所,大佐能打聽到這裡確實不易。會議室設在頂層,黃杰領我來時,這裡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站著聊天,四周擺滿了吃的,看上去不像開會,倒像要開趴體。
人挺多,粗略看著都有一百多,青族除了設立十二位香堂堂主之外,下面還有好多長老、中層和頭目,好歹是個萬人幫會,領導肯定不能少了。要選太子,就要選一個大家都心服口服的。
黃杰雖然入幫時間不長,但是名聲卻如日中天,人人都知道他是趙春風的乾兒子,而且能力非凡,在華人勢力這邊很有名氣;有點類似千夏在東洋勢力那邊的地位,當然黃杰要更強一些。
黃杰一到,很多人都圍上來和他打招呼,黃杰隨便和他們應酬著,然後便走到一邊吃東西去了。我也和他一起吃著。說要是猴子在這,估計能把這裡吃空。
黃杰哼了一聲,說他?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我吃了一驚,說什麼意思,你是說猴子也來了?
黃杰面不改色地吃著東西,說肯定的。他那餓死鬼轉生的傢伙,指不定窩在哪個角落猛吃呢。
黃杰雖然這麼說,但我知道猴子就算來這,也肯定不是為了吃;或者說,不全是為了吃,也是想親眼看著黃杰登上太子之位。一想到猴子也在。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王八蛋明明早就知道黃杰為啥管趙春風叫爹,卻不告訴我,我得找他理論理論,然後踹他一腳才算出氣。
於是我撇下黃杰,四處找起猴子來了。
這間會議室挺大,差不多有上千個平方,除了青族中的領導階層之外,還有各種工作人員,如更換小吃的、打掃衛生的、維護秩序的、看護安全的,就更顯得人山人海。
我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猴子,猴子也一身西裝革履,打著領帶人模狗樣,果然正縮在某個角落大吃特吃,左手一隻龍蝦,右手一杯紅酒,嘴裡還叼著一個雞腿,還不斷地往口袋裡塞著蛋糕,跟蟠桃會上的孫悟空沒什麼兩樣。
猴子當然是易了容的,但是看他這副架勢,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我就納了悶了,好好的一個黑四代,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四周眾人都在談笑風生。即便吃也是優雅的吃,唯有猴子風捲殘雲,好在也沒人注意到他;正是因為沒人注意到他,才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又往褲襠里塞了一瓶紅酒、一隻完整的雞、兩隻大龍蝦、三塊小蛋糕、四個青芒果……趁他不注意,我走過去往他肩上一拍,沉著嗓子說喂,幹什麼!
猴子立刻回頭,又作揖又哈腰,說對不起對不起,家中老父病重,實在餓得不行。所以我想偷些吃的帶回去……
見我嘻嘻地笑,猴子一抬頭,便罵起我來,說左飛,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心臟不好!
就像我能一眼認出猴子,猴子當然也能一眼認出我。我說少廢話,你什麼時候來的?猴子流著口水,說此間擺上第一個果盤時,他就已經在了,然後他又問我黃杰在哪。
我指了指某個方向,猴子看過去。說哦,那小子還挺淡定,看來胸有成竹啊。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對田正下手?
我說現在不好下手,容易陷入青族的重圍,而且田正是黃杰的競爭對手,現在殺了田正,容易給黃杰帶來麻煩。
1927 猴子也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