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個什麼鬼?
「老子叫你血濺當場!」韓世傑大喊。
我一把抓住韓世傑的刀,說年輕人,火氣別這麼旺,老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好看?
四周一片寂靜,剛才還怒髮衝冠的韓世傑愣了一下,眼睛慢慢地往下挪去,定睛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抓著他的刀,要說這福建人確實是狠,在學校打架就敢用開過鋒的刀。
然而在我的纏龍手面前,這都沒有什麼卵用。
韓世傑搞不清楚這是個什麼狀況,使勁拔了兩下刀沒拔出來,回頭便沖他的兄弟們喊「都上啊,還愣著幹什麼!」
要說這沿海地區,民風一般都挺溫順,喜歡打打殺殺的不多。唯獨這福建是個例外,可能是自古漁民出身,所以崇尚遠洋搏擊風浪什麼的,相較其他地區彪悍許多。
韓世傑一聲令下,眾人立刻一哄而上,紛紛持著砍刀朝我劈來。
啊……
旁邊的蘇雪再次叫了起來;
我就日了,我都還沒有叫,她到底叫個什麼鬼啊?
我抓起韓世傑的衣領便往後一丟,韓世傑龐大的身軀撲飛出去,頓時砸倒五六個人,還有七八個人朝我撲來。我的腳步往前一閃,連真氣都不用運,上前隨隨便便一擺弄,便將他們所有的刀都奪了過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閃,手中已經空空,再一抬頭,我手裡已經多了七八柄刀。我把刀往地上一扔,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狠聲說道「滾!」
韓世傑站起來,終於意識到我不是能惹得起的,立刻喊了一聲「撤!」
眾人怎麼來的,便怎麼撤的,嘩啦啦就沒了蹤影,隔了半晌才有一句狠話遠遠飄了過來「給老子等著點哈,惹上福幫算你倒霉!」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放眼全國地區,論民風之彪悍,山西根本排不上號。就這,山西都有不少寧死不屈的硬骨頭,就更別提其他省份了。
韓世傑的人一退,蘇雪立刻把我手給抓起來,說天啊,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我嘿嘿一笑,說那是啊,不看看咱是幹什麼的?
「你是幹什麼的?」
「……練鐵砂掌的。」我隨口糊弄。
「真可以啊,真厲害啊。」
蘇雪不停摸著我的手掌,撓的我手心痒痒,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蘇雪說你幹嘛?我說不幹嘛,男女授受不親。蘇雪切了一聲,說你至於嗎,整的跟我非禮你似的?
我說不是,我家婆娘比較能吃醋,叫她看見了不好。
「你是說昨天晚上救我那個男的?」
「什麼?」我一頭霧水。
「昨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你不是叫他小媳婦嗎,你既然是個玻璃,幹嘛還怕被我一個女的摸手?」
我勒個去……
這是原則問題,絕對不能讓蘇雪誤會;
我解釋了半天,還拿出王瑤的照片給她看,她終於相信我不是個玻璃了。不過,蘇雪又為另外一件事發起愁來「左飛,你們幾個確實挺能打的,可是他們人多啊,你們得罪了貴幫,又得罪了福幫……」
「都跟你說沒事沒事了,你這姑娘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們晉幫難道就怕他們什麼貴幫、福幫嗎?」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朝著班上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我剛露了一手,還把韓世傑打跑,正處在眾人焦點之下,大家的目光自然也隨我而去。我一直走,走到靠窗邊的一個位置才停下來,說道「剛才為什麼不幫我?」
被我問話的是個山西的學生,名叫馮吉,昨天晚上接手晉幫的時候見過他。得知他和我一個班的還挺高興,說咱兄弟倆以後同甘共苦,當時馮吉還拍著胸脯說好,結果剛才韓世傑他們來的時候,馮吉連站都不敢站起來一下,特別讓我失望。
「我,我怕……」馮吉的臉色慘白。
「怕什麼?」
「他們有刀。」
「他們有刀,你有棍子。」我一邊說,一邊從他課桌上卸下一根腿來塞到他手裡,說「你不邁出這一步去,就永遠只有怕他們的份兒,山西人不比任何一個地方的人差,知道嗎?」
換成其他學校,比如龍大或是龍理,我肯定不這麼教他;但這是同州藝校,一個極度混亂、崇尚暴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