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全身。
我們返了回去,站在了屋檐下面。
短短一百米的距離,陸離爬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等他徹底消失在我們視線中的時候,天色都有點擦黑了。想爬出這片樹林,看來很難。
我們在屋子裡,把淋濕的衣服脫下來,各自披了一條床單----沒辦法,我們來的時候又沒拿換洗衣服。下著大雨,我們也沒法去練槍,就在屋子裡圍坐在一起打牌。
打到天黑,雨勢漸漸小了,我們便爬到樓上睡覺。
一整個晚上,誰都沒有說話,大家心裡都惦記著一個問題。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個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的天氣。我們的衣服也幹了,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我們吃過早飯後,便一起沿著路往外走。土地還稍稍有點濕潤,不過並不礙事,沿途還有陸離帶著陳耀東拖過的痕跡。
走到三百米外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輛大眾寶來,就是陸離和陳耀東來時開的那輛車。我們打開車門一看,陸離和陳耀東都在裡面。陸離坐在主駕駛,陳耀東坐在副駕駛,兩人都閉著眼睛。
猴子摸了摸陸離的鼻子,說:「死了。」
這個結果,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陸離的手腕受過槍傷,昨天又是雨又是泥的,被感染是肯定的,流血過多也是肯定的。
同時我們也注意到,陸離手裡還攥著一根長棍,這根長棍抵在下面油門上。如果他沒受傷,恐怕還真能把陳耀東帶出去,這傢伙的意志力、精神力都讓我們深感恐懼。
我們把陸離和陳耀東拖下來,放進後備箱裡。寶來的後備箱沒那麼大,拖進去就合不上蓋子了,只好就任由它開著。然後,猴子把車開了回去。我們在屋子後方的樹林裡挖了個坑,把他倆埋在了一起。
你要問我,第一次摸死人、抬死人怕不怕。我會告訴你,我怕,可也沒特別的怕。我們和這倆人鬥了很久,經歷過數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彼此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熟悉到像是朋友一樣。
他們死了,我們少了兩個敵人,也少了兩個朋友。
他們死在這裡,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也不會傻到去外面說。
「下輩子做朋友吧。」猴子點了三支香菸插在地上。
對了,現在該說一說我們是怎麼沒中迷藥的了。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沒用那個水來做飯。在陸離和陳耀東第一次接近我們的屋子時,就被我們給發現了。
第一天下午,我們在樓上看槍的時候,我和黃杰分別拿了一把大狙,從瞄準鏡里看著四周。還記得嗎?當時我說,這瞄準鏡可以看到兩三百米以外。正好,被我給看到了陸離和陳耀東。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
只不過,當時他們兩個已經準備走了,否則我真會拿狙崩了他倆----就算我不會,我也可以讓猴子代勞啊,這傢伙可是十佳全能手呢。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開車調頭走了。
我立刻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猴子。
猴子當即斷定,他們還會再回來的。
「陸離不會放過咱們,但我不知道他下次來的時候,是帶警察來,還是自己來。」
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陸離和陳耀東所做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包括他後來踩點、又來下藥。我們為了確定陸離到底報警沒有,所以就先假裝被迷暈了,以此來套出陸離的話。陸離在洋洋得意的狀態下,自然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告訴了我們。
得知陸離沒有報警之後,我們立刻翻身而起,將這二人制服。我們本來是計劃將這兩人殺了的,可誰都沒有想到後來會生出這些事來。
埋完、祭完,陸離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猴子呼了口氣:「繼續練槍吧。」
我和黃杰走進樹林,站定、掏槍。鄭午繼續在溪邊練拳,猴子躺在溪邊的石頭上睡覺。
「砰!」
「砰!」
兩聲槍響,驚起無數飛鳥,樹葉上殘留的雨水也紛紛灑落下來,淋了我和黃杰一身。
我倆相視一笑。
「哎,我問你。」我說:「如果昨天陸離沒有受傷,你真的會放他走嗎?」
「會啊。」黃杰說:
541 斬草要除根嘛 為45400金鑽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