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念頭,計算其中厲害。
陳林虎夫婦一見段飛一副沉思模樣,暗感兩人的計謀已經是成功了。只不過他們太小看了段飛,要是段飛會被他們所嚇住,早在以前的各種危險中喪命了。
段飛搖了搖頭,道:「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們嗎?」
陳林虎夫婦一聽此話,正是心感疑惑的時候,段飛忽然發難,直接往著他們衝過來。
「你敢對我們動手,難道你就不怕被崆峒山追殺嗎?」路夏香指著已經消失蹤影的空地。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也是響起了一個聲音:「就是因為怕死,我今天就不能放過你們,要不然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陳林虎感覺脊梁骨發涼,意識到段飛已經臨近他的身邊,下一刻自己或許就會斃命,不由心生不舍,腦海浮現郭霜以及兩人的孩子。
「雲姨,救命啊!」路夏香激動地大喊。
段飛哪有心思去理會兩人的想法,現在就是講究一擊致命,不留活口,斬草要除根。
「先將你們兩個殺了,以後就算有人找上門,也好談判一點。」
就在段飛伸手要取陳林虎夫婦的性命之際,一根破空而來的銀針出現在他的眼前。如果他不馬上改變動作,眼睛就會被這一根銀針刺中。
果然,段飛不會冒這樣的風險,強行扭轉了身體,避開這犀利的銀針。
停下來之後,段飛望著銀針飛來的方向說:「到底是什麼人藏在暗處,居然連我也沒有發現。」
段飛的視線終點赫然就是屋外的花園,園內小湖假山,錦鯉在水中遊動,而園內此時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兒。
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正為其中一盆季紅花澆水,樸素的衣裳上沾染了泥土和水漬,初一看來,就是鄉野休養的老農婦。
那位老農婦聽到段飛的詢問,依舊是澆花,背對著段飛說:「年輕人,你還是走吧。」
聲音略顯滄桑,如枯老的樹在呻吟,但是這股無力感中卻又充滿了平和、寧靜之意。
段飛心裡一顫,那聲音竟然震住了自己,這名老婦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隱約之中,自己會感覺害怕,仿佛下一刻就會喪命。
「你到底是什麼人?」段飛追問一句。
路夏香逃過一劫,欣喜若狂,跑出屋子到老婦的身邊,恭敬地說:「雲姨,謝謝你出手相救,今天要不是你在這裡,我一定死了。」
老婦將淋水壺放下,嘆氣地說:「如果你當初聽我的話,不要太寵溺青黃,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死。以青黃這孩子的品行,就算不是這個年輕人殺了,遲早有一天也會死在其他人手上。」
老婦居然會倒幫起段飛說話,從言語之中,不難聽出,她對於劣行累累的陳青黃早就很不滿。
路夏香卻不想聽這樣的話,那是她的兒子,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一塊肉,天下的母親都不會放過殺了自己兒子的人。
「雲姨,我不管,現在青黃已經死了,我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殺不了這個人,那我就去死。」
陳林虎沒有走出來說一句話,一方面雲姨跟他沒有什麼關係,是當年結婚的時候,路家家主,也就是路夏香的父親,將這個老女人一同帶入陳家。那時候他還以為這個老女人是從小照顧路夏香的傭人,誰知道她居然身懷絕頂武功。
「路鎮海那個老東西,原來早在那時候就不相信我,竟然在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要是我對路夏香有什麼不好,想必這個老女人就會殺了我。」陳林虎心裡發寒地想,為多年前路家的家主而心驚。
段飛等了好久,還是沒有得到老婦的回覆,頗為惱怒地說:「不管你是什麼人,今天我來了陳家,就一定要將所有的恩怨解決,以免將會威脅到我的性命。」
路夏香憤然回頭,雙眼惡毒地盯著段飛:「今天確實要將我們跟你的恩怨解決,雲姨,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跟這個殺人兇手拼命,到時候你就回家告訴我爹,說我不能為他送終了。」
此女果真是對段飛恨之入骨,不顧自己的死活,一定要和段飛拼命。
「胡鬧!」老婦震吼一聲,那聲音猶如湖中的水雷爆炸,所有人的心神都為之一震。
「好可怕的力量。」就連見識過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