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撞了個正著。
他好像是專門坐在門口等鄭姨的,面色鎮定,目露凶光,一副不饒人的模樣。看見鄭姨慌裡慌張的走進來,他雲淡風輕的問道:「出去幹什麼了?」
聽到木雲深的問話,本就已經慌張不已的鄭姨更加焦躁不安了。她心下尋思著自己是挑好了時間並且沒有人發現才跑出去的,而且平日裡她也會時不時的跑出去,怎麼今兒個先生突然問起來了呢?
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說她被人監視了?
鄭姨百思不得其解,尷尬的笑笑,恭謹而又小心的回覆道:「先生,我女兒說想我了,我回去看看她。」
她尋思著這個理由應該沒什麼問題,誰沒個想家想親人的時候?再說了,想念這種事情是不分時間段的,就算先在是三根半夜也是很適用的。想著,鄭姨面上的慌張消褪了許多。
木雲深輕蔑的笑笑,面帶嘲諷,斜睨著鄭姨冰冷冷的追問著:「那你說,讓夫人寫信幹什麼?」
話音未落,他不知從哪裡迅捷的掏出一把烏黑髮亮的手槍,看那架勢,這槍絕對是真的。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開槍,只是嚇唬嚇唬鄭姨,所以,連子彈都未上膛。
可鄭姨哪裡見過這架勢,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木雲深,腦海里瞬間響起不少戰爭片裡,拿著手槍將人一槍斃命,多麼可怕的東西。
先生不是警察也不曾當過兵,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想著,鄭姨的雙腿都在打顫,顫顫巍巍的盯住木雲深手中的槍支看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她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演電視,她真的不相信一向彬彬有禮樂觀開朗的先生會拿著手槍指著自己。
震驚之中,她緩緩跌坐在地,嚇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的喊著:「大……少爺……」
老爺夫人在的時候鄭姨就在木家,一直喊木雲深大少爺,喊木俊傑為二少爺的,之後,二少爺離開了,木雲深便不讓他喊自己大少爺,而要喊先生,似乎是想要把二少爺從家裡抹去一樣。
這種緊急的情況,她已經忘記木雲深的吩咐了,只是目不轉睛的盯住他手中的短手槍。
木雲深從頭到尾都眼含諷刺的看著鄭姨,冷漠冰冷的眼神不帶任何的感情,略帶磁性的聲音仿若帶著刺骨的寒風呼呼作響,擲地有聲:「來人,把她也給我關起來。」
「是。」聽到吩咐,兩個黑衣戴墨鏡的保鏢沖了出來,默不作聲的就按照木雲深的吩咐把鄭姨關了起來。
眼看著已經驚呆了的鄭姨被保鏢拉走,木雲深默默的朝關倩的房間走去。
他目露凶光,淡漠無情,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燒。好似來自地獄的羅剎,渾身肅殺之氣,直奔關倩的房間。
關倩正獨自端坐在房間裡看電視,過無聊的日子只能用著無聊的辦法來解決,但是,她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電視上,略顯焦躁,更是坐立不安。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木雲深面色冷漠的
走了進來,嘲諷的看了一眼深陷在沙發中的關倩。
他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支煙,沉聲道:「自己找不到木俊傑就讓人去找,電話聯繫不成就學會復古了,寫信?你也真是可以。」
一聽木雲深這話,關倩便知道鄭姨肯定是被攔下來了。她立馬站起身來,信誓旦旦的說道:「你不要動鄭姨,這件事情與她無關,是我逼迫她的。」
關倩的話剛剛說完,木雲深便爽朗的笑了起來,淺笑著環顧四周,冷聲道:「關倩,你在這裡的所作所為,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你就不用解釋了。現在,你應該好好想想,木俊傑那傢伙能不能活著來到木家。」
他目光冰冷,掃視著房間裡的一切,最終將這無情的目光落在關倩的面容上,桀驁自得。
吞雲吐霧之間,他緩步走進關倩,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在她的耳邊再次小聲呢喃:「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若不好,誰都別想好過,包括我們的孩子。」
這話落入關倩的耳朵里,就仿佛是把她釘在砧板上,使得她力氣瞬間就被抽去。慘白嬌俏的容顏上帶著不可思議,她顫抖著聲音,支支吾吾的回應著:「雲深……你……你怎麼變成……變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