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接近,已擺著手連連後退:「別問了,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別讓我去坐牢,我知道錯了……」
話未說完,喬桑榆已拉過他的手,把幾張一百塊塞到了他的手心。
「大伯,算是賠你的酒錢。」喬桑榆安撫地笑笑,「我說過,我們沒有惡意的。你脖子上的傷……你去看看醫生吧。」
「誒,好好好!」
肖羌一個勁地點頭,只盼著趕緊把這些人都送走。
喬桑榆這才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的腳步很快,有種故意躲閃的意思。
祁漠同樣快步在後面跟:「桑榆,我沒想要傷他,他脖子上的也只是皮外傷,只是嚇唬他的……」他竭力想向她說明,剛剛選擇動用武力的時候,他還特意支開了她,只是沒想到她就站在『門』外聽著。
他知道這一幕對她的衝擊力。
她畢竟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也不習慣這樣解決問題的方式。
「我知道的!」喬桑榆點著頭回復,語氣儘量顯得平靜,目光卻躲閃著不敢和祁漠直視,「我知道的啊,不這樣的話,他根本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只是一種『逼』問方式,警方有時候也會用啊!
如果像她那樣一口一個「大伯」地求,可能到明天早上,都得不到任何進展。
喬桑榆如是安慰著自己,找出一千一百個理由說服自己,可是心底……還是莫名地接受不了剛剛那樣的情景。
「桑榆?」
「上車吧。」她不想多說,「我們走吧。」
***
歸程,一路無話。
喬桑榆坐得距祁漠遠遠的,幾乎整個人都縮在的座椅的角落,大半個身體還靠著車『門』。
「坐過來點?」祁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邀請她,喬桑榆沒動,他便主動往她的方向湊了幾分,長臂一撈,將她抱過來安置在自己懷裡,舊話重提,問得直接,「剛剛的畫面接受不了?」
其實對肖羌的,根本算不上血腥。
她只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祁漠,我累了。」她不想談,趴在祁漠的『胸』口不說話。
她的壓力更大了!
原本就因為祁漠公開了兩人的關係,她壓力很大,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和哥哥介紹他?不知如何塑造一個「完美的祁漠」?偏偏剛剛又看到了那一幕,她突然覺得自己和祁漠的距離相差好遠……
他和哥哥的處理方式完全不一樣!
家裡人是不會接受他的。
就她一個喜歡他……怎麼辦?
「生氣了?」他撫著她的背,並沒有任由她安靜著。
「沒有,」她低喃,如實回答,「我只是……需要一點接受的時間。」
「……好。」
***
又是良久的沉默。
車快開到a市時,祁漠才繼續開口,正『色』地和她商量:「那幢別墅是屬於蔣平濤和沈亞的,蔣平濤還在醫院,我們要不要去拜訪沈亞?」他們找肖羌的事,估計沈亞已經知道了。
反正已經打草驚蛇,不如繼續先發制人。
「我……我今晚不想去了。」喬桑榆搖了搖頭,她不想再看一個這樣的畫面。
她心裡有很多糾結和矛盾。
她需要靜一靜……
「好。」祁漠應了她,但是計劃一旦開始,他這邊也沒辦法停,只能安排,「那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多留幾個人保護你,我去會會沈亞。」
喬桑榆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呆愣的點了點頭……
「原本沈亞和蔣平濤的可疑度是五五開,現在蔣平濤在醫院,看來一切都是沈亞做的!」送走喬桑榆,下屬在車上和祁漠閒聊,低笑著挪揄,「我看不用去了!我們直接去廢了沈亞就好,您留下多陪陪喬小姐?」
「她心情不好。」祁漠鬱悶地拿了根煙。
「可我們也是為了喬小姐在查啊!這麼按部就班的查,感覺都快變成警方了,這要換在以前……」下屬本想吹噓,被祁漠的一個冷眼,又把話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