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神教?」多虧前陣子拿到那捲南海神母像,楚梁才對此有些了解。
「我對這些人了解也不太多,可要在南海掀起這麼大風浪,可能也只有他們能做到了。」
王玄齡與楚梁飛掠向前,再次尋找到那金色泥鰍。離開了水,它的嗅覺好像沒有那麼靈敏了,行動也沒那麼靈活。但依舊一路前進飛了許久,才停下身形。
前方出現了一座詭異的建築。
那是一座三層閣樓,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附近都是上古遺留的斷壁殘垣,可這座雕樓卻精緻完整,甚至有點氣派。
金色泥鰍遠遠對著那座閣樓,轉了幾圈,卻不敢上前,似乎是其中隱含著什麼危險。
王玄齡與楚梁便先將身形隱於斷壁之後,偷眼觀瞧那邊。閣樓門戶緊閉,神識也無法穿透,不知道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不知子陽是否被關在裡面,若是尋不到門戶,那我就提劍殺將進去。」王玄齡觀察幾圈,之後說道。
「首座師叔稍安勿躁,再看看。」楚梁則耐心勸道:「若徐師兄真落在敵人手中,謹防打草驚蛇啊。」
二人正在此處觀望,忽見半空飄過一團黑雲,便立刻收斂氣息、隱匿身形,仔細看過去。
就見那黑雲落地之後,化作一行四五人的樣子,個個身著黑衣,當先一個中年人,神情冰冷沒有半分表情,目中閃爍著隱隱的邪異神光。
楚梁看見此人,頓覺幾分眼熟。
那人上前扣響閣樓大門,篤篤篤。
幾聲響之後,大門吱呀呀打開,走出兩隻妖物來。一隻是通體紅色衣甲,頂著一顆猙獰大頭,兩顆眼珠極為碩大;另一隻形貌似人,卻沒有雙手,雙臂處是一對大螯。
原來是一蝦一蟹兩隻精怪,打開門便怪腔怪調地問了一句,「來者何人?」
那黑衣人沒有多說,而是抬手亮出一幅畫卷,嘩啦啦打開。
兩隻精怪見了,頓時撲倒在地,口中稱頌:「拜見神母娘娘。」
一陣叩拜之後,這才躬身而起,道:「是元掌教吧?海師大人恭候多時了。」
說著,將一行人引了進去。
王玄齡看著那邊的景象,蹙眉道:「那些人像是魔修,這次的事情還和他們有關係?」
「那人是西海魔門首領,元戮仙。」楚梁道。
當日他在鏡天八卦中時,曾經見過元戮仙的真容,與那中年人相貌一模一樣。只是眼前這個人依舊不像是有第八境修為的強者,應該又是一具分身。
魔門中人,行事更加刁鑽謹慎,輕易不太會本體現身。除非是有極強依仗,像是冥王宗主那般,自信沒人能留住自己。
否則就會像紫金侯那樣,見面分一半。
想了想,楚梁又道:「首座師叔,我有辦法能讓咱們兩個混進去。」
「什麼辦法?」王玄齡急切問道。
對於楚梁,蜀山人自然是絕對信任,凡事只要他說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楚梁取出一身斂息黑袍,又掏出玄陰子那塊冥王鈞令,「你扮成魔門前任宗主玄陰子,他此前應該也與歸墟神教有些聯繫,我從他那裡得到過同樣的一幅畫。而他本人已經失蹤了數十年,現身應該也沒有誰認得出。」
對於帝女鳳和楚梁曾經斬殺了玄陰子這件事,王玄齡自然是知道的。雖然楚梁提醒過師尊,這件事不要對外張揚。
但殺人不裝逼,猶如錦衣夜行。
幹掉冥王宗前任宗主這種大事,不告訴別人是可以的,不告訴王玄齡斷然不行。
那天帝女鳳特地找上玉劍峰,問王玄齡如果她殺了冥王宗主可不可以把諸峰首座的位子讓給她,王玄齡只當她又說瘋話,沒好氣地說可以。
然後帝女鳳就拿出了這一番戰績。
王玄齡後來跟她爭論了好一會兒殺前宗主算不算的事情,帝女鳳則理直氣壯,殺前宗主的戰功和現宗主不一樣嗎?你和前妻的孩子難道和現任的不一樣嗎?
後來爭辯好一陣子之後,她打死玄陰子這件事沒有傳出去,可是關於王玄齡有一個前妻還有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