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他們當初完全應該就此調頭回去睡覺。
非洲士兵們則跨過陣地前那一具具在白天戰鬥中殞命者的屍體,不論是德軍的還是日軍的,它們都已經僵硬而冰冷,沒有人擔心它們會突然從地上蹦起來,不過非洲人還是儘量避免打擾它們的安息。由於這種非常禮貌的行為,非洲人在鬥毆過程中受到了祝福。
在突擊隊離開之後,日軍營地裡面的士兵和衣枕槍而睡,隨時準備出發去擴大突擊隊創造的戰果;德軍防線上探照燈的光柱在陣地前來回掃視著,負責值夜的士兵們全都警惕的注視著前方。
這一切,對於雙方突襲部隊來說似乎都不是太有利。不過,鬥毆事件之後,非洲人和日本人都各自返回了駐地,因此這一情況也沒有人再提起。
日軍營地和德軍防線之間只有1個小時路程,雙方的行軍的速度似乎並沒有因為腿長腿短而相差太大,而雙方體力在鬥毆事件發生之前消耗都不大,因此人們對日本士兵因為行軍疲勞而導致戰鬥力減弱這一藉口表示強烈的鄙視。
日軍的三支突擊隊先後來到他們白天的進攻出發陣地上,他們將在這裡作短暫停留並進行觀察。那條由一些簡單戰壕組成的出發陣地,既是日軍的最前沿陣地,也是他們的第一道警戒線。白天曾經隱藏著數萬士兵的地方,現在只有少量哨兵還在陣地上巡視。
田中突擊隊來到的那段進攻出發陣地,也就是鬥毆發生的地點。
田中龜中佐用自以為很有型的姿勢立於戰壕中,他舉止自己的雙筒望遠鏡掃視著對面的德軍防線。由於月光和探照燈的存在,想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靠近那條防線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對此田中感到一絲憂慮。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前方數百米的地方,另外一群參加鬥毆的人,也就是德軍的突襲部隊,正在準備摸掉日軍陣地上的哨兵並通過這裡。
巧合的是,這兩支突襲部隊的行動路線相隔之後數十米。不論是誰先被對方發現,都會是一件災難性的事情。
結果,災難真的發生了。
克羅德少校派出的幾個士兵扭斷日軍哨兵脖子之後,用電筒向後發出了摸哨成功、部隊前進的信號,兩千多名突襲部隊的非洲士兵黑壓壓的朝日軍陣地前進。
在被幹掉的哨兵旁邊幾十米的地方,毫不知情的田中突擊隊剛好從出發陣地的戰壕中爬了出來。於是,前去摸哨的非洲士兵怔怔的看著從戰壕中冒出來的大股日軍士兵,而日軍士兵也發現了這幾個黑不溜秋的傢伙,還有地上已經斷氣的日本哨兵。
月光下,非洲人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日本人,日本人也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幾個黑影。
雙方呆呆的對峙了好幾秒,克羅德突擊隊的主力也適時的加入到這種對峙中。
這種對峙並不是由於不明對方身份,而是兩位指揮官都在考慮如何處理如此近距離的遭遇。實際上,為了防止走火,雙方士兵的子彈都沒有上膛,步槍前面明晃晃的刺刀替他們作出了選擇。
這個時候,兩軍的突襲行動已經雙雙宣告破產。
同時,鬥毆事件正式開始。
發現對手是白天那群黑煞神之後,日本兵們心裡都忐忑起來,尤其是這朦朧的月光下,非洲士兵顯得若隱若現,日軍根本無法辨識他們的具體人數,而黃色垃圾的數量則一目了然,非洲人再次因為自己的膚色贏得一分。在種距離上,後退的一方只會遭到對方在背後對自己無情的射殺,日本人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非洲人的一雙雙眼睛猶如凌空懸著的鬼眼一樣瞪著對方,日本人一開頭就在氣勢上輸了一大截。很快,雙方士兵都非常熱情的打成一片,反射著微弱月光的刺刀不時扎進人類的身體,不論是黑色還是黃色的皮膚,在破口湧出的都是紅色的鮮血,只不過在這種光線下,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一點了。
在這種黑夜的混戰中,格鬥技巧和小隊戰術的威力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日本士兵在鬥毆中的戰鬥力已經大大減弱。大部分人都被非洲人的拳頭和大腳揍得面目全非。能夠或者回到營地的人,恐怕也沒有臉再回去見自己的家人了。
根據日本士兵小泉龜太郎回憶,當時他和另外一個同伴對上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非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