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著僧衣的和尚,真正屬於穆凜的下屬,有實力也甘願參與廝殺的不到十人。
好在這些人都被安行遠調教過,用丹藥培養,一個個修行無量血陽大法使得肉身非常強悍,氣勢狂放,手中握著的兵器也是安行遠搶來的好貨色。
二十餘人衝殺而出,最前方的人正是不持握兵器,只捏著一串佛珠的穆凜。
金色的光暈環繞周身,在昏暗的戰場顯得十分明顯,也更能吸引敵人的攻擊,但她渾然不懼。
兩步跨越二十多米的距離,小小的拳頭落到剛從圍牆缺口衝進來的一個江湖人胸口上。
咔嚓骨裂聲混合著鮮血噴濺,被砸碎身體的江湖人向後飛落,穆凜不曾停留已經殺出了圍牆。
避開刺來的一劍,胳膊橫掃將對方打死,反手捏住奪取一柄長刀,在對方驚愕不敢相信的眼中劃開這名壯漢的脖子。
手中佛珠一抖如同一柄短鞭,揮舞間纏繞住一個敵手的手腕,一扯就讓敵人血肉骨骼直接炸開。
真氣護體也罷,身著護甲也罷,根本無人能夠擋下穆凜的一擊,她手中的佛珠是真正的異寶,智千想要用佛心戒刀換取都沒有成功。
佛心戒刀的價值比不上佛珠,就算戒刀真的更珍貴,穆凜也不會同意。
安行遠在穆凜心中的地位特殊,近乎於天地神靈一般,她根本不可能會將佛珠交換出去。
穆凜的心性很多時候近乎於極端,這種人的想法也許很可笑,不可理喻,但與他們為敵絕對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二十多人以穆凜為前鋒衝殺而出,兵鋒所過,沒有一個活人。
十多個和尚全是智千一手調教出來的打手,明華寺在江湖上的地位是他們殺出來的,面對安行遠這種人物的時候,智千以及這些和尚看起來和一群羊羔沒什麼兩樣,但面對更弱或者同等的對手,他們全部都是猛虎。
不過十來個呼吸的時間,短兵相接已經結束,正門方向的敵人全部死去。
破碎的屍體倒在地上,血腥味傳出很遠,穆凜帶領的二十多人不過損耗了些許真氣。
軍陣廝殺和江湖廝殺有相同的地方,自身實力重要,相互配合和氣勢同樣重要,只要有一支強軍或者一名強者帶隊,殺出了氣勢,這種勝利立刻就會擴散。
遠處躲藏著,看著這一場廝殺的江湖人心生恐懼,而其他三個方面,分為十幾個小團體的江湖人聚集在了一起緩緩逼近。
如今反而是穆凜帶著人站在外面,發動攻擊的人站在大江幫中梁分舵之內。
一百餘人黑壓壓的一片,兵器寒光閃爍,這些人目光猶疑,氣勢遠不及人數不過二十餘的對手。
領頭的男子年紀也就二十餘歲,看到自己這一方的氣勢,他心中暗恨,想要開口咒罵卻忍著閉上了嘴。
他不是這些人的統帥,也沒有資格罵出去,參與這場攻擊的江湖人也不是什麼多重要的角色,他們從開始就註定被拋棄,只是用來試探的棋子。
成功是好事,不論安行遠在白石灣和大江幫的爭鬥勝敗如何,這樣都是對安行遠的打擊。
若是失敗了,這些人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也不可能活下去。
因為幫派勢力本身的組織結構,他們幾乎沒有培養出死士,這些人的成分好質量實在是很差。
「妖道禍亂江湖,屠戮江湖門派,你為何要為虎作倀,做這不義之舉。」
一通大帽子就扣了下來,將安行遠變成魔頭妖道,自己成了正義的一方,可惜這種質問太過於色厲內荏。
同夥都死了一地,還這樣張牙舞爪的吼叫,這些不過是掩飾自己恐懼的手段,卻也暴露了自己的弱小。
「屠戮江湖門派,那麼屠戮了誰,說出來給我聽聽。」
根本就沒有回答其他的問題,穆凜只想要知曉對方是誰,是什麼身份。
「驚風門,妖道難道沒有滅掉驚風門,殺了驚風門的人!」男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出的話帶著恨意。
「諸位,別想著和妖道妥協,妖道就是個陰險狠辣的畜生,他能滅了驚風門就能滅了江湖上所有的門派,看看驚風門,想想明華寺,還有我們現在站得這塊原本屬於大江幫分舵的土地。」
「妖道殺人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