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財產被人動了,他也不能平靜,秦福更是自家兄弟,他要多依仗的人。
他說罷,眯起眼睛又道:
「這個人對你家拳館出手,那就是在和為兄作對,必要時,為兄帶著武侯過去,幫你拿下那人!」
話說出口,石魁突然間心情很差。
這幾天是怎麼了。
先是來了一個空降的大理寺衛陸亭舟,第一天上任就敢跟自己頂著干,殺自己庇護的黃家黃非仁。
現在,又是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青年高手,對二弟秦福家的拳館出手。
要不是秦拳館的人說踢館的青年叫「呂純陽」,又是能夠擊敗秦徳的柔勁高手。
他剛才聽到踢館的時候,都下意識的懷疑是那個陸亭舟又在給他們找事情!
「多謝大哥,我過去了。」
秦福聽到石魁答應,關鍵時刻可以帶武侯過去,心中更是穩定許多。
對方能擊敗自家義父,代表武功當真不俗,自己雖然比義父年輕力壯,但謹慎一點想,要是自己也敗了,那臉丟的更大。
而有石魁的保證,自己可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後面站著朝廷的武侯鋪,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就能拿了那青年。
陸亭舟以大理寺衛之權,能當街打死黃非仁。
這種事情,早就是他們玩剩下的,純熟得很。
所以秦福立即帶著秦拳館的徒弟離開了文鼎樓,先是趕回了秦拳館,然後讓拳館弟子去到處搜尋「呂純陽」的下落。
卻不想,竟然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好似那青年從秦拳館離開之後,就不翼而飛了一樣。
「什麼,找不到人了!」
秦徳本就中了好幾拳,聽到竟然找不到踢館的人的下落,讓秦福就算趕回來,也沒法找到人拿回面子。
哇!
他氣血上喉,一口淤血忍不住又吐了出來。
「義父!」秦福驚恐。
「必須找到,必須找到……你必須代我擊敗他,討回顏面。」
秦徳怒氣攻心,說話都在咳嗽。
但其實顏面是小,事情傳出去之後,影響他以後收徒開館的事情才是大事。
但不管秦徳如何情緒著急。
秦拳館被一名叫呂純陽的青年挑了的消失,很快就傳遍了七八條街。
這其中,免不了是胡家少爺胡有為的功勞。
本來他因為目睹黃非仁被新來武侯拳殺,被嚇得不輕,才突然生出了練武之心,想要練個幾招功夫,有自保之力,至少不至於被別人一拳打死。
卻沒想到,拜師第一天,就遇到了拳館被人踢的事情,本來敬仰不已的秦徳大師,竟然被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至少在胡有為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他只看到了秦徳被被那名叫『呂純陽』的青年高手三五招就打飛出去,哇哇吐血。
一下子就讓他拜師秦徳的念頭完全熄滅。
並且深恨,為什麼當時就愣住了,應該直接過去找那位青年高手拜師才對呀。
對方那麼年輕,就那麼厲害,比秦徳強了不知多少。
但很可惜,這位神秘的青年高手只留下了名字,就很快消失在了秦拳館外面,當胡有為帶著拜師金子追出去後,竟然人都不見了。
然而他已經完全認定了拜師就得拜這樣的高手的理念。
是以,半天之內,他不僅轉腦就將慕名秦拳館的初心丟在一邊,轉而四下鼓吹呂純陽,希望能再見這位高手一面,他願誠心拜師。
有這種紈絝的宣傳,此事傳揚的速度,比秦徳預料的更快了數倍。
……
而就在坊內十條街都在聽著這一『踢館』新聞的時候。
坊內不知名的某個黑巷子裡。
一個模樣邋遢的三十來歲武夫,頭疼的從地上爬起來,聞著自己身上的酒氣,再看了看已經日到中午,納悶道:
「隔~昨晚的酒後勁這麼大嗎……睡得現在才醒……」
他揉著酒後發痛的腦袋,抓了抓頭髮,支撐著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