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曲儒冷漠的拔出了自己的短劍,眼中的陰翳不減,面上多了幾分殘酷的神色。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該相信任何人。」
曲儒一愣,只見方才還被他禁錮住的人如今卻忽然消失,轉瞬之間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那冰涼的匕首已經送進了他的血肉,然而他如今方才反應過來。
好快的速度!
然而不管怎麼樣,曲儒終究是靈仙,境界的差距就是一道無可逾越的天塹,沈玉衡只覺得自己喉頭一甜,五內都跟著翻湧起來,她的手都不斷的顫抖著,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方才她趁著曲儒一個分神的功夫迅速逃開,本以為自己這一擊不管怎麼樣,最起碼也會傷到曲儒,卻沒想到曲儒連動都沒動,就已經把全部的威力反彈到了她的身上!
這就是靈仙的力量嗎?
沈玉衡掩著唇,血液不斷地從她的指縫間留下來,頃刻間就已經染了她的滿身。
曲儒的短劍還在滴血,面上只剩下那陰沉的神色,只見他一步一步的朝著沈玉衡走了過來,眼中的殺意讓沈玉衡背後的寒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危險!她的心頭狂跳,然而如今她受了傷,又攝於曲儒的威壓,竟然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
滴答。
滴答。
血跡在曲儒的身後蜿蜒,沈玉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荊棘在她的身前瘋長,她似乎想要憑藉這荊棘阻擋住曲儒的步伐一般。
然而卻也只是徒勞無功。
荊棘被曲儒踏在腳下,滿地的荊棘汁液讓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獨屬於草木的異樣清香。
「沈姐姐,你若對自己不狠,就別怪別人對你狠。」曲儒的短劍已經朝著她刺了過來。
沈玉衡心頭一片冰涼,然而她卻也不準備就此放棄。
她不想死,更不想就在這裡,就這樣的死去。
靈氣開始在經脈之中逆轉,經脈幾乎被漲爆的疼痛讓她咬緊了牙關,更多的血液在她的身體上流落下來,使得她整個人看著都觸目驚心。
可是曲儒的臉上卻不見一絲憐憫或者其他,他只是高高舉起了自己的短劍,短劍上的鋒芒幾乎要閃瞎沈玉衡的雙眼。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