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帶著一點嚴肅。
郎酒頓了頓有些窘迫,小聲說道:「前輩!」可那聲音還是比普通人的聲音大些,當康眉頭微撇,蘭芝覺得氣氛似是有些僵直故而開口說道:「將軍,生前在戰場,行軍布陣喊著些,習慣了所以嗓門大些,前輩勿怪。」
當康坐直身子,拿過扇子微微扇著,抬眼看著郎酒。
郎酒長舒一口氣這才說道:「坊間傳聞,此事是十年前起的。期初是有人看到夢躍居大火,而後便是在哪廢墟之上,夜夜傳來清冷的琴聲。有些個好奇心旺盛的便趁著夜色偷偷去看,就見著安陽笑柄方家下堂婦——夢姑小姐,在在白玉台上彈琴。
不多時便有『看客』聚集,那些看客也十分古怪,聽曲子聽到的高興處,便跳著叫喚著往哪台子上扔金瓜子。那叫聲嗚嗚的似是悲鳴一般,響起時帶著累累戰鼓,停息時又帶著刀槍劍戈碰撞的鏗鏘聲。
看到的人回家不久後就開始發高燒,連燒三天後一命嗚呼。那人的兒子為了查明真相再次去看的時候,竟在看客中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這才明白父親身死是撞了邪,連跑帶爬的回了家,而後也開始發起了高燒。
這事便是哪位公子家的僕人說的。」
「鬼魂鬧事?」蘭芝說著嗓子裡直發苦。
「不止,」郎酒皺眉,「怕是還有鬼兵!」
「將軍可還記得自己死於何地!如何身死的!」當康突然問道。
聞言,郎酒霎時雙目猩紅,咬緊牙根惡狠狠的說道:「當然。」
「冷靜!」當康低喝一聲,「將軍,你該做出選擇了!」
「前輩,何意?」郎酒問著。
「安陽於數千年前是山陽,你明白主人的意思了嗎?」之語補充道。
郎酒面如金紙,手都在哆嗦著:「您說的是真的!」
當康不可置否的點頭。
蘭芝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二人。
「將軍,回吧!好好休息一日,明個去看看這件荒唐事如何?」當康鬆手之語化為人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郎酒有些木然的點頭,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見郎酒出門後,蘭芝這才得空問道:「前輩,當時發生了什麼?」
當康斜了她一眼:「睡覺!」
一夜無話,轉眼間便到了次日傍晚。
太陽剛剛下去,夢躍居遺址上的那一片天空便被黑暗籠罩了,當天在黑些的時候,淡淡的薄薄的人影涌動,嘈雜的談話聲響起吵得三人耳根生疼。
就在三人都快忍受不了的時候,談話聲傳來:「兄弟們!今天讓那丫頭表演什麼?」
「咱也不知道,跟著將軍行軍多年。也不知道平時的人,消遣娛樂看的是啥。」
「對!咱都是粗人,還是逮了個小廝問了問才知道原來那金瓜子是往台上扔的。」
「哎!著瓜子都是純金的啊!要不還是留下補充軍需吧!將軍好久沒有下令了,底下的兄弟們都嗷嗷著想要離開呢!我去行軍法的時候,那鞭子抽在兄弟們的身上。兄弟們嗷嗷著想家了,我聽的心裡難受。我也想家了!」
「老三說啥呢!將軍讓我們埋伏在這裡一定有他的打算,聽將軍的!哎!這金瓜子我也想拿回去啊!我拿過一次發現第二天就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邪乎的很!」
「軍師!我們天天來這裡看這些個東西,將軍見了會不會說我們玩忽職守啊!」
「讓他來!老子還想問問他,把我仍在這裡打埋伏自己衝上前去打仗是什麼意思!老子十歲就跟著他上戰場了,現在搞這一出是啥意思——」
聽到這裡,郎酒的臉色更白了,當康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有些事,在逃避也沒有用!」
郎酒點頭走上前去,喊了聲:「混球,你背著老子說我壞話是什麼意思!」
「將軍!」一個臉型有些尖的白面小將率先撲來,郎酒接住而後丟開朗聲笑道,「臭小子,我帶的這些兵里就你是個陰的,剛剛還想陰我!我呸!也不看你是誰帶出來的。」
而後一個頭戴綸巾穿著軟甲的將領走來,長相十分儒雅但是說起話來,十分敗壞他的形象:「狗東西,不知他想打你,我也想打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