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
雙方互通了姓名,其中一位偏高瘦的名喚尤x的學子說:「這狀元樓每年到了這時候都是人滿為患,若非我們早起便在此地讀書,現在怕也得干站著了。」
他這是第二次參加國試了。
較為矮胖的唐清豐反而沒有他穩重,自來熟地說:「可不是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和那誰似得,明明自己來晚了,還非尋人斗學說是輸給他就得給他讓座。哼,真是孔雀翹屁股自不知丑。」
尤x尷尬地咳了一聲,拉了拉他的手讓他少說兩句,又對苟梁抱歉地說道:「唐賢弟心直口快,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怎麼會。」苟梁笑了笑,「唐兄說的那位可是有十六歲探花郎之稱的鹿公子?」
「可不就是他嗎,現在整個狀元樓誰還不知道他的名聲!」
唐清豐叫道。
皇帝則問苟梁:「王朝何時多了一位十六歲探花郎?朕……真是聞所未聞。」
唐清豐訝異地看著他,「賈兄,你是剛來京城吧?」
他一句話給皇帝定了性,隨即熱心地給他科普這位「十六探花郎」的典故。
此人名叫鹿一鳴,江南人士,年僅十六歲就連中兩元,乃是江南頗具盛名的神童。
哪怕唐清豐對此人頗有微詞,說起他來也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真本事,因此口氣格外酸溜溜的:「辰武九年不是出了位十七歲的探花郎嗎?咱們都知道以他的才學本該是點做狀元的,只是年紀小相貌又俊,才會屈居第三……咦,華兄,你的臉怎麼紅了?」
自稱華明的苟梁:「……有點熱。」
「是啊,這鬼天氣真是要命,要是能下一場雨就好了。」
唐清豐說著,解下摺扇遞給苟梁讓他扇扇風,皇帝率先拿過,打開為苟梁扇起風來。
不說被拼到了旁邊桌子的童公公倒吸了一口氣,就是苟梁也吃了一驚,被皇帝按著肩膀才沒站起來,囁嚅地說:「陛……賈兄,我自己來吧。」
化名賈德的皇帝顧自搖著扇為他納涼,並不接話,而是問唐清豐道:「不知這鹿一鳴和楚郎君又有何淵源?」
「那算什麼淵源。」
唐清豐撇撇嘴說:「姓鹿的也是兩元高中,又自詡才華比楚大人高,容貌比楚大人俊俏,便自以為就是下一任探花郎了。楚大人及第的時候是十七歲,他今年不是才十六歲麼,自覺又比楚大人更高一籌。哼,別人諢稱他是十六探花郎,他還當時誇獎呢,真是馬不知臉長。」
說話間,一個中年舉人走過來同唐清豐打了聲招呼,看得出來後者的人緣不錯。
唐清豐也笑著應了一聲,隨即轉過頭來笑臉不變地說:「剛才走過去那個,叫孔昭,就是鹿一鳴的狗頭軍師。」
「他倆都是揚州府彩鳳縣人士,你們別看這老東西笑眯眯的,心可黑了。那鹿一鳴的名聲一半是他自己作的,另一半就是他給捧的。我看那鹿一鳴也是被他哄得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這要是沒幾兩算計,誰信呢?」
苟梁和皇帝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人才啊!
苟梁笑道:「唐兄如此兩面三刀,不怕我們也將你同那孔舉人看作一丘之貉嗎?」
尤x想要替他分辨兩句,反而是唐清豐滿不在意地笑道:「我一向只和對的人說對的話,兩位兄弟別不信,我唐清豐是商賈出身,這雙招子可是祖傳的神目如電。」
苟梁都被逗笑了,直說:「唐兄好生風趣。」
皇帝還不知他對外人有如此談笑自如的時候,相比起面對自己時的一板一眼,簡直天差地別。
儘管清楚這是二人身份所致,但皇帝心裡難免有些吃味,搖扇子的動作重了些,暗自瞥了那唐胖子一眼,心道:醜人多做怪。
唐清豐後背一僵,左右回頭看了一眼,「怎麼突然吹來一股寒風?」
緊接著他就沒功夫探究這一股歪風的由來了,因為不遠處靠窗的那張桌子忽然熱鬧起來。
唐清豐興奮地在一旁為他們解說:「賈兄,華兄,你們瞧這個來找麻煩的就是原先坐在那位子上的人,鬥文輸給鹿一鳴給他讓了位置。嗨,他帶來的那個可是新科奪魁的熱門人選,叫做趙初
125、葡萄味的帝王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