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分。
苟梁經過的時候,岳謙突然停下和其他人的笑談,皺眉說:「師弟可聽見什麼聲音?」
其他人離開繃緊了神經,花了60積分從商城購買了時效一個時辰的隱形道具的苟梁腳步驀地頓住,明知道岳謙看不見自己還是忍不住渾身僵硬。
「沒有啊師兄……不如我去問問少莊主可好?」
「去吧。」
魔教教主無人敢小覷,自然是謹慎行事為好。
苟梁趁機跟著那個師弟來到新房外,莫關雎來開門告訴對方自己很好,又同師弟道了辛苦。
待他回房,就見夏心雅歪頭靠著床櫞像是支撐不住睡著了,莫關雎放輕了腳步,正將她放回床上,卻只覺脖子一疼,倒在夏心雅身上不省人事。
苟梁看著疊在一起的兩人也頗感頭疼,但不做點什麼絕對不符合原主的性格,於是他眼珠子一轉,取過靠在一旁的關雎劍。
不知想到什麼,他眼中閃過一絲賤兮兮的笑容。
第二天,夏心雅的尖叫聲首先響起。
岳謙等人大驚,不約而同地從四面八方闖進新房中,卻聽新娘子慌亂地叫道:「不要進來!」
莫莊主心一沉,喚道:「關雎我兒?」
沒有得到兒子的回應他如何能等,當即衝進內室,其他人相視一眼,五大派中負責主事的岳謙幾人也隨之入內。
莫莊主扯開床帷,卻見花容失色的夏心雅死死捂住自己身上像是破布條一樣被劃碎的嫁衣,莫關雎倒在床上上半身喜慶喜服完好如初下半身卻是光禿禿的——不僅指他的褲子,還有他鳥上的草地。
繡著戲水鴛鴦的喜被則被人隨意丟到地上,上面放著的除了莫關雎的褻褲,還有一撮醒目的褐黑色的毛髮……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退了出去。
「那莫少莊主可還有命在?」
苟梁問道。
司徒霜也緊張地盯著岳謙——因為苟梁有招惹左護法的前科在,所以昨日岳謙特意安排司徒霜與他同住,又安排了幾個同門在門外守護,以免對方趁亂襲擊。
岳謙想到那莫少莊主現在的處境,嘴角可疑地抽了抽。忍住笑他正色道:「萬幸那鮑九沒有想要少莊主的命,看來他師父死了,他也無意和北原派過多糾纏。只不過,關雎劍卻不不翼而飛——」
說話間,便有師弟進來匯報,「大師兄,關雎劍找到了!只是連同莫邪山莊的洗劍池中數十把劍全被斷毀,而且那惡賊還在地上寫了兩個大字……」
見對方難以啟齒,司徒霜追問道:「是什麼字?」
師弟滿臉扭捏:「……太小。」
「什麼意思?」
司徒霜不明所以,苟梁卻是忍不住大笑起來,岳謙打開摺扇遮面,眼中也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來。
不論如何,莫關雎的命到底是保住了,接連三天見魔教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各派人士便陸續告辭離開。
「喂,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司徒霜對於跟在大師兄身邊幾乎形影不離的苟梁很是不順眼,原以為離開莫邪山莊就能擺脫對方,卻沒想到苟梁如此厚顏。
苟梁手搭著岳謙的肩膀,染著紅蔻的手指在後者脖子上曖昧地劃了劃,聲音魅惑地說:「你且問問你師兄,舍不捨得離開我,嗯?」
「你、你——不要臉!」
司徒霜氣得跺腳跑了。
苟梁大笑,聞著他身上馨香氣息的岳謙僵硬著身體說:「葉姑娘為何總是逗小師妹和……在下取樂?」
哪怕他舉止輕浮,可頂著一張盛世美顏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誰教她有眼無珠喜歡上你呢?」
苟梁撇了撇嘴,敢和我搶人,要不是看在她才十三歲的份上早就讓她哭著回家找爸爸了!
岳謙無可奈何,只好轉移話題說:「往前一里便出了北原城,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苟梁驚訝地看著他,「怎麼,真捨得趕我走?」
「姑娘……此言言重了。」
苟梁的手指停留在敏感的喉結上,岳謙的笑臉幾乎維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