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聞言,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他覺得敖肅的話有些殘忍,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雖然自己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花翎卻看過了許多生死不離的愛情,也許正是因為不曾經歷,所以才會莫名的覺得那種感情彌足珍貴,他雖然不怎麼待見敖恣,但是卻隱約感覺到敖恣和莫羽生之間的感情要比他想像的更加深厚,加之對禽類天生的牴觸心態,他內心的天平早已堅定的傾向了莫羽生一側。
沉默了許久,感性指數暴增的的靈王殿下最終還是拋出了一句話:
&不是浪費,值不值得,這隻有莫羽生自己最清楚,我們沒有資格去幫他來下結論,子非人,焉知人之樂……」
花翎站在原地,臉色凝重,眼中的神色有些縹緲,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便是終其一生,也會永遠的印刻在腦海的深處,尤其是在真正的失去了之後才會發覺他的珍貴。
把握住那短暫而快樂的時光含笑而終,亦或是用盡畢生的時間去緬懷和留念那無法忘懷的人,究竟哪一種才是值得的……
……
敖肅聞言默不作聲,看向花翎的目光有些深沉。
過了一會,花翎瀟灑的甩了甩頭,仿佛這般就可以將腦中的亂遭思緒甩通暢了一般,他開口道:「好了,既然幫不上什麼忙,我去睡覺了。你們倆加油,有事情隨時叫我。」
花翎扭頭朝著安安一笑,指著敖肅開口道:「不用怕他,他要是欺負你嚇唬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安安此時早已察覺出了敖肅和花翎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禽類的聰慧並不是沒有依據的。他用力的點了點頭,看向花翎的目光也和之前隱約有了些許不同。
花翎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對這小百靈的喜愛又多了幾分,他伸出手捏了捏安安的臉頰,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敖肅的房間。
花翎出門之後,敖肅開口對安安說道:「我們開始。」
安安的脊背一哆嗦,立刻點頭,配合敖肅將地上的黑鳥逐一搬到桌上,和先前不同,敖肅沒有多說一句多餘的話,仿佛花翎走後眼前的大皇子也換了一個人一般,冷酷而寡言。
安安小心翼翼的協助著敖肅,生怕不小心犯錯,但是不知道為何,心思玲瓏的他還是覺得敖肅不經意間掃過自己臉頰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逼人的寒意。
安安心中有些苦悶:真的不是我想要被他摸的……
花翎一覺醒來之時,已經是早晨八點半了,他是被小海馬啄醒的,看著在自己腿上蹦躂的小海馬,花翎縱使肚子裡有幾千帕的起床氣也發作不出來了,只得坐在床上恍惚了半天,腦筋清醒後終於想起來了昨晚似乎事情很多。
他立刻起床,剛穿好衣服,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花翎打開門一看,門外正是敖肅。
敖肅一如既往的整潔而清爽,一點都看不出一夜未眠的疲態,花翎踮起腳尖仰著頭湊到敖肅的眼前,伸手摸了摸他的眼圈,開口道:
&皇子殿下,你是不是用過什麼去黑眼圈的眼霜?醒膚的還是煥彩的?」
敖肅輕輕握住花翎那在自己臉上亂摸的爪子,開口道:「靈王殿下還關注凡間的這些東西?」
花翎點頭道:「雖然魔神壽命長,可是也得注意保養,你看飛廉和屏翳,兩人明明只相差了幾百歲,可是有時候到了凡間之後說屏翳是飛廉的兒子都有人信,飛廉操心多就是老的快,屏翳又是天生的娃娃臉。」
敖肅的眼底浮上一抹笑意,握著花翎的手道:「不用嫉妒他,你也不差。」
&說我嫉妒……」花翎剛想嘴硬的反駁,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左手正被敖肅握著,兩人肢體相連的時候,說謊是沒用的。
&那叫羨慕,不叫嫉妒,不許給我亂扣帽子,挑撥我和翳的關係。」花翎憤憤的抽出手,隨後雙眼死死瞪著自己的左手。
這隻手叛變得越發厲害了,從*到心靈,次次把自己出賣個乾淨,身體裡有這麼一個內奸器官的感覺真是太不爽了,要不要把這個豬一樣的隊友——或者說是隊手,徹底驅除掉呢。
敖肅沒有理會花翎那憤怒的目光,開口說道:「距離早飯結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花翎聞言,立刻撇開了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