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後悔,早知道就多準備一些藥品防身好了,好在吉人自有天佑,你和老六找到了磺胺,不然可就危險了,你做的對,以後我們也要存留一些藥品,尤其是磺胺,越多越好,以備不時之需!」
寧志恆這一次的貨物收穫眾多,主要是這些物資都是平白得來,根本沒有成本,要說成本最多也就是個風險成本,可以說是空手套白狼,得了這些財富。
寧志恆命令行動隊員把保險箱和兩個箱子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季宏義把保險箱的鑰匙交給寧志恆做了交接,這才都退了出去。
寧志恆的也同樣在外面布置了暗哨,時刻盯著自己的房間,以防有人敢來打自己的主意。
深夜時分,大家都已經各自休息,寧志恆卻在仔細查看游老六交上來的賬本,當初和游老六說好的,過手二成利潤歸他,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兄弟,他對游老六還是不太相信。
「啪啪!」敲門聲響起。
「進來!」寧志恆頭也沒有抬,接著查閱手中的賬本。
行動隊員林祥推門而進,回身把房門關閉,他來到寧志恆面前敬了一個軍禮。
寧志恆語氣平淡的吩咐道:「說一說他這段時間的表現!」
林祥趕緊低聲說道:「季隊長這半個多月,並沒有單獨行動過,他很小心,去哪裡都帶著行動隊員。
每兩天去德普醫院看望苗中尉一次,每次接貨的時候都會進行驗貨,記錄在賬本上,和游老六那邊交接的很清楚,我偷偷查驗過,並沒有發現差錯出入。
每次往醫院送藥品的時候,都沒有存留,不過十天前他從一批貨物里找到了一箱子藥品,應該是磺胺,他並沒有送到醫院,而是放進了自己的房間。
每一次和游老六交接貨款的時候,都是由我們隨身保護,回來後直接放在他的房間裡。」
「他和游老六之間有單獨相處的時候嗎?」
「有過三次,離得有些遠,我沒有聽清楚說什麼,不過,肯定沒有錢財過手!」
「很好,你下去吧!」
「是!」
林祥是寧志恆手下的老隊員,這一次前去浦東前線,卻把他留了下來,專門對季宏義進行監視。
這麼多的貨物錢財過手,對任何人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有些人可以坦然面對危險,為戰友捨身赴死,可偏偏無法拒絕金錢的巨大誘惑,利慾薰心背叛兄弟。
季宏義畢竟跟隨寧志恆的時間還短,寧志恆對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要不是他是青幫弟子,身後的江北幫在法租界還有些影響力。單單他和游老六是結拜兄弟一條,寧志恆就不會把季宏義留下來,萬一他們上下聯手,寧志恆在浦東鞭長莫及,豈不是任由他們施為。
寧志恆不得不留下一些布置,作為預防措施,畢竟有些時候人心是不能考驗的。
如果季宏義真的膽敢從中漁利或者攜款而逃,那麼寧志恆自然不會放過他,不過好在季宏義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第二天,寧志恆一大早就帶著季宏義趕到了德普醫院,看望自己的兄弟兼同窗苗勇義。
整個醫院還是和以前一樣,所有的醫護人員和醫生在來回穿梭,不停地忙碌著,病房和走廊里停滿了從前線撤回來的傷員,呻吟慘叫之聲時有傳來。
正在處理傷員的醫護人員看見寧志恆身後的季宏義,都是眼睛一亮,一名女護士快步迎了上來,對季宏義說道:「季隊長,你來看你的朋友了,今天李大夫剛剛為他拆線了,我領你過去。」
其他醫護人員也是滿眼熱情的看著季宏義,報以真誠的微笑。
在寧志恆的面前,季宏義不覺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趕緊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好。」
這段時候以來,季宏義已經成為南市各大醫院最受歡迎的人,在醫院停藥,眾多抗戰將士生命垂危的時候,這個軍官無償地,多次送來了比金子還珍貴的藥品,挽救了無數抗戰將士的生命。
現在醫院裡的藥品,全是季宏義送來的,如果沒有這些藥品支撐著,不知有多少將士會因為藥品短缺,救治不力而死亡,所以季宏義一來到醫院就得到醫護人員的熱情相待。
寧志恆和季宏義一路向軍官病房走去,來到苗勇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