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志恆的情況,他鄭宏伯自然是一清二楚,幾個月前他初見寧志恆之前,就已經刻意留心多時。筆神閣 bishenge.com
軍事情報調查處青年一代的領軍人物,保定系的骨幹代表,行動科的軍事主官,這一系列的名頭都表明了這位寧副站長是一位什麼樣的角色。
更別說之後在上海進行鋤奸任務,兩個人還有過不少接觸,親身領教了寧志恆那犀利至極的狠准眼光,不過兩個小時就在一堆看似無關的材料中,找出了駱興朝這個內鬼。
之後的表現就更是耀眼,隻身潛入日本占領區,沒有要上海軍事情報站的任何幫助,就在日本人的心腹之地,刺殺十多名日本特工和三名叛徒,竟然不損一人,全身而退,現在想一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昨天晚上,處座面授機宜之時,竟然明確指出,寧志恆身為上海軍事情報站副站長,竟然可以自行帶領一隊特工,不受自己指揮,甚至可以直接與軍事情報調查處總部聯繫,接受總部的命令,這豈不是說,上海站一分為二,各行其事。
這倒好,這個副站長除了名義上是自己的副手,實際上根本不受自己的節制,手下自成系統,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不過處座說的也有道理,寧志恆和他手下的嫡系,都是十足十的保定系成員,就是硬和自己手下合併,也不會真聽自己的指揮。
再加上一旁的邊澤也清楚地指出來,寧志恆此人性格極為強勢,根本不會屈居他人之下,當初在南京總部之時,就是谷正奇趙子良這些老資格的高層,都要讓寧志恆三分,可想而知此人的作風。
這樣的人真的和自己相處,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這個正站長只怕就會被架空了吧!
「志恆,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套嗎!如今的上海已經今非昔比,你我這個上海站長從今往後都要隱姓埋名,做個販夫走卒,敵後的工作哪裡有這麼好做啊。」
聽到鄭宏伯在這裡大倒苦水,寧志恆也是心有同感,這個時期的軍事情報調查處,還沒有過在敵後潛伏的工作經驗,在很多事情上的處理都很粗糙。
至於以前的那種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特權,就更不要說了,等待他們的將是臥薪嘗膽般,苦行僧一樣的生活。
需要像變色龍一樣融入身邊的環境之中,提高十二分的警覺,注意周圍事物的細微變化,就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總之在這種四周皆敵的環境下,任何一絲疏忽都會導致滅頂之災。
「是啊!站長說的極是!以後的一切都會改變,現在我們的工作方式必須要迎來重大的改變,所謂狡兔三窟,我們要多留個心眼,多布置一些暗手才是。」
鄭宏伯一聽就知道,這是要把事情說開了,這樣也好,大家的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也好過將來勾心鬥角,相互掣肘。
鄭宏伯一臉的誠懇地說道:「願聞志恆高見!」
說到底,鄭宏伯面對寧志恆是沒有心理優勢,也就是說,他自己知道,以他的能力和地位難以壓的住寧志恆,就乾脆把二者擺在平等的位置上來相待,這樣反而會對雙方都有利。
寧志恆輕咳了一聲,開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我覺得在以後相當長的時間裡,上海站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自身的安全,其次才是如何對日本人進行有效的打擊。
我有一個想法,說到潛伏,日本間諜,或者是紅黨地下黨都是最有經驗的,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學習他們那樣,把整個上海站的特工分成數個,或者是數十個工作小組,打散開來,其中以單線聯繫方式為主,同時預留一批行動隊員,集中管理,專門負責具體執行,這樣的方式好處多多,很適合在敵後作戰。」
看著鄭宏伯有些意動,寧志恆接著說道:「尤其是處座要求我主持破襲工作,危險性極大,一旦失誤就難免陷於敵手,我們不能保證他們在日本人的嚴刑拷打之下堅守本心,為了安全起見,我想我的人手就不和上海站產生橫向的聯繫,而是你我各自單獨管理,有情況我再向站長您匯報,你我之間進行溝通,不知站長意下如何?」
鄭宏伯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這個小狐狸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抓住手中的人馬不放,不願意聽命於自己,好在之前處座早就交代的清楚,自己也不
第四百零八章 開誠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