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何思明點頭答應道:「聞浩這個人現在心思很多,今天他還想讓我出面,向你討要一點走私貨物的份額,我當場就訓斥了他一頓,讓他死了這個心思。」
「他具體是怎麼說的?」寧志恆做事認真,仔細追問道。
何思明就把聞浩的原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寧志恆。
「這個聞浩倒是有些能力,調查的很清楚。」寧志恆冷聲說道,「還想要走私份額,他也配?我好不容易搶到的這些東西,都是要作為抗戰物資送回重慶的。」
說到這裡,寧志恆還是輕嘆了一聲,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他說的也對,目前我收的貨太多,散出去的貨太少,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懷疑,很容易讓別人懷疑到我們有別的運輸渠道,這一點是我疏忽了,看來必須要平衡一下。」
何思明等了一會兒,接著問道:「目前來說,就是這三個情況了,對了,這一次我去接人,是可以近距離的接觸這三個專家,甚至是法幣雕版,尤其是那位雕刻大師神田玉山,我可以想辦法在護送的途中做一些手腳,最起碼可以把雕版毀壞掉,這樣,至少可以拖延他們幾個月的時間。」
「絕對不可以!」寧志恆斷然說道。
他臉色凝重,一雙凌厲的雙眼緊緊盯著何思明,再次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現在銷毀法幣的任務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王漢民的手中,如果你貿然出手,就有可能影響到上海站的下一步行動,總部那邊也會以為我們不聽指揮,擅自行動,吃力還不討好。
要知道,局座對我們保定系的猜忌之心一直很重,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還有,你的行動能力太差,那麼多特工守護著三個專家和雕版,你很難有機會下手,行動中只要有一絲疏忽,就會被人發現,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
再有一點,你是我們打入特高課里最深的棋子,其作用是戰略性的,身份非常重要,所以只要是你主持或者參與的行動,我們都要儘量保證它不出任何差錯,以免你的身份引起日本人的懷疑。
在護送過程中,一旦有人員被殺,或者是雕版被盜,無論哪一種情況,你作為帶隊主官,都會難脫干係,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你的暴露在所難免!」
寧志恆覺得自己必須把話跟何思明說清楚,決不能讓他一時衝動,犯下致命的錯誤,不然諸多心血付之東流,後悔晚矣!
何思明聽到寧志恆的這番話,又看到他的表情嚴肅至極,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讓處長極為惱火,他趕緊點頭答應道:「都是我考慮不周,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絕不會出一點紕漏。」
寧志恆冷哼了一聲,再次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千萬不要頭腦發熱做出傻事,做我們這一行的,只要有一次錯誤,就有可能會萬劫不復,你要多走走腦子!」
「是,我知道了,多走腦子!」何思明連連答應。
看到何思明主動認錯,寧志恆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再次囑咐道:「還有一件事,這一次你去日本國內,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見一下大谷仁希,聯絡一下感情,他是你日後最重要的靠山,這一次是個好機會!」
何思明點了點頭,沉吟一下,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我的行程表上時間有限,直接在東京接人,但應該可以擠出半天時間,就是不知道大谷仁希現在在不在東京,不過,我都會登門拜訪一下,爭取和他多敘談敘談!」
何思明之前也有考慮,是時候拜訪一下自己的這位靠山了,不然總是不見面,哪怕是救命之恩,也會逐漸淡薄的,還是那句話,無論是何種感情,都是需要經營的,何思明的情商並不低,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今天何思明匯報的情況很多,讓寧志恆有一些措手不及,他慢慢的思考著,仔細消化著今天的信息,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這種感覺很不好。
寧志恆知道自己的感覺一向非常準,很多時候做事他都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覺,多少次的經歷都證明了自己的感覺從來沒有出過錯,這一次也是一樣。
他微閉的雙目,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仔細尋找的那一絲不妥,最後終於開口說道:「這一次特高課的動作很大,我總覺得會出一些問題,你這一
第六百零六章 再次匯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