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對邊澤說道:「這些人被關了一個月,這脾氣還這麼大,處長,您對他們手太軟了!」
邊澤一聽,不由得苦笑道:「你以為我想,要換做旁人,我乾脆將他們幾個全部斃了,省去多少麻煩,這幾位的身後都是大佬,我是投鼠忌器,對了,我可告訴你,志恆,可千萬要忍住了,我們可是答應過統帥部的高層,絕不能對他們動刑,不然最後可要被動了!」
邊澤也是為了寧志恆好,邊澤知道這個年輕人做事的風格,一般犯人在他的手裡不過兩個小時就會被打成爛肉,還曾經在審訊期間逼迫不過,惱羞成怒之下,親自出手殺死人犯,手段狠辣之極,所以才特意出言提醒。
寧志恆微微一笑,點頭答應道:「您放心吧,我保證好好給供著,不會動他們一根汗毛。」
邊澤撇了撇嘴,顯然不信寧志恆的話,他輕嘆了一聲,說道:「好了,人交給你了,我也輕鬆了,這些大爺們折騰了我一個月,我也回去休息休息。」
「好,對了,今天晚上七點,聚仙樓,我請大家會宴,您可別忘了!」
「忘不了,我先走了!」
邊澤說完,和寧志恆握手而別,轉身上車離去。
寧志恆送走了邊澤,這才收斂了笑容,轉頭吩咐道:「時間緊迫,馬上提審,就從張成周開始!」
十分鐘之後,陰暗晦澀的審訊室內,寧志恆端坐在桌案後面,桌子上擺放著作戰參謀張成周的所有案卷資料,他仔細翻閱著裡面的內容,將每一條內容都映入腦海之中,認真分析其中的涵帶的信息。
對面的審訊椅上坐著正是剛才因為出言無狀,而被曾興國教訓的作戰參謀張成周。
張成周看了看手上的手銬和腿上掛著的沉重腳鐐,忍不住開口說道:「寧處長,有這個必要嗎?」
他們在總部關押的時候,還是比較自由的,平時並不限制手腳的自由活動,只有在外出的時候才被帶上手銬,可是現在一來到行動二處,就被特意加了限制,舉止行動極不方便,更重要的是這給他們的心理帶來了沉重的壓力,顯然這位新的審訊官比之前的軍統特務要兇狠的多。
寧志恆沒有理睬他的話,仍然是繼續低頭看他的資料,就在張成周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寧志恆才冷聲說道:「我沒有詢問你的時候,最好把你的嘴閉上,免得出醜!」
張成周聽聞此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面的人顯然脾氣不好,生死操於他人之手,他也不想再激怒於寧志恆,只好也是沉聲不語。
良久之後,寧志恆放下手中的資料,不急不慢的問道:「張參謀,我想問一問,你之前說,知道贛北防禦計劃內容的不止你們幾個人,那你說一說,具體還有誰知道?」
張成周聽到寧志恆的詢問,開口回答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多次了,審訊記錄上應該有,好,好,我再重複一遍!」
看到寧志恆不善的眼神,張成周急忙改口說道:「雖然我們九個人參與了贛北防禦計劃的制定,可計劃制定完成之後,我們上報給了統帥部,統帥部曾經開多次開會討論,知道的人不在少數,還有這些會議都是有會議紀要員參加的,這些人員也有可能泄密,最後,計劃的具體執行者,那些贛北地區的軍隊高層也是可能知道的,泄密的範圍非常廣,你們怎麼就認定是我們幾個人泄密呢?還有,我是黃埔本校五期生,對領袖和國家是絕對的忠誠,其心可表,你們怎麼能夠懷疑我?」
張成周越說越有些激動,他的聲音也變大了起來,寧志恆看著他淡淡地解釋道:「為什麼會選中你們九個人,自然是有具體原因,既然你不服,我就給破例給你解釋一下。
知道贛北防禦計劃具體內容的確實不少,首先是統帥部的高層將領,不過你不會認為這些人會是泄密者吧?這裡面可也有你的老師,軍政委員陳寬上將!如果這樣級別的人都有問題,這個仗也就不用打下去了。
至於你說的那幾名會議記要員,他們的身份極為重要,都是委座的嫡繫心腹,身份經受過極為嚴格的審查,平時甚至不能夠離開軍事委員會,一舉一動都在周圍的人的關注之下,他們怎麼傳遞出這份軍事情報?
更重要的是,贛北防禦計劃泄密出去的內容非常的詳盡,甚至具體到了每一個地區部署軍隊的各項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