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快點讓路。
朱徽茵也喜歡梅老闆的扮相,每逢休息之日,也會去看上幾齣。
要是沒有日軍的鐵蹄壓迫,北平的日子,應該會更加悠閒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光芒,劃破了寂靜地黑暗。
朱徽茵趕忙用手遮擋眼前的光亮,向前瞧去,想看是誰,如此沒有公德心?
一輛小轎車,停在電報公司的門口,關閉車燈,摁了一下喇叭。
朱徽茵才從強光照射下,恢復視線,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車,沒有動彈。
小轎車左右車窗上,都蒙著窗簾,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就算是看得清情況也白費,朱徽茵根本不認識,所謂的舅舅。
小轎車靜靜地待在原地,既沒有下來人,也沒有開走。
過了一分鐘之後,駕駛室的車門才打開,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雲寶,怎麼冷的天,怎麼不在屋裡等著啊!」
「穿的怎麼少,也不怕感染風寒?真是胡鬧!」藍色長衫男人,看了一眼朱徽茵手上的紅色雨傘,責怪道。
暗號都對,這人就是自己的舅舅,朱徽茵也輕啟朱唇,高興的說道:「舅舅,河北老家來信了。」
「說表哥已經到了,一切平安,讓您別掛著!」。
當聽到表哥平安無事,長衫男人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陣子這個北滿風雲突變,不少抗聯隊伍都受到了沉重打擊。
而身為指揮大腦的北滿省委,更是讓敵人一網打盡。
關東軍更是在東北發布了多項法令,最要命的就是所謂的安保法,要求相互檢舉。
這套組合拳下,讓北方局早就策劃好的地下活動,更難開展。
關東軍新上任的副參謀長,叫岡村寧次的傢伙,的確有兩把刷子。
現在沒有渠道發回消息,告訴黨組織,哈爾濱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北方局和黨中央,都急切的想知道,這座遠東第一都市,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寶,外面天氣冷,別站外面了,進車裡說!」長衫男子拉開後車門,關切的說道。
朱徽茵乾脆地坐上後座,長衫男子也回到駕駛室。
「朱同志,我叫張雲。」
「你確定,這份電文,是從哈爾濱傳來的嗎?」張雲焦急的問道。
朱徽茵從上衣暗兜里掏出電文,遞給前面的張雲,小聲說道:「頻道波段都對,時間也對上了。」
「不過電文很長,張同志,你先看一看!」。
張雲接過摺疊的電訊紙,打開一看,也是很吃驚。
一張紙上,寫滿了數字電碼。
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情報,要不然,也不會貿然啟用最後的秘密渠道。
哈爾濱一定是出現大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