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受傷吧!」端坐的法布爾一下站了起來,走出書桌後,上前在陳樂道身上上下打量,神情著急中帶著關心。
「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法布爾總監先生。」法布爾不似作偽的模樣讓陳樂道心裡流過一道暖流,似乎他連續結交的兩個捕房高層,都還挺不錯的樣子。
「上帝保佑!」見陳樂道沒有受傷,法布爾鬆了口氣,再次坐了回去。
他的表情也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陳,這是怎麼回事?槍擊你的人抓住了嗎?是不是被你辭退的那些人在報復你。」法布爾問道,他對這事上了心。
這些捕房的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他心裡想著該怎麼嚴肅處理這事。
「不不不,」見法布爾誤會了,陳樂道趕緊搖頭。
「法布爾總監先生,槍擊我的那些人全都被我擊斃了,他們並不是那些被我辭退的巡捕,」陳樂道解釋。
「但那些人的身份很特殊,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陳樂道沒有隱瞞法布爾,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差點撞到人的事情。這事他什麼都沒幹,真要隱瞞了什麼,反倒顯得他做賊心虛。
那些密查組的人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如果那女人真是紅黨,那攪合了到了這事中的他說不定會被認為是那女人的同夥。
那時候才是真的弄巧成拙,那些密查組的人說不定就會盯上他。這要被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說,這其實是一場誤會,那些人並不是襲擊你,而是在追捕其他人,只是碰巧和你撞上,把你當成了被追捕之人的同黨?」法布爾聽完陳樂道的話,若有所思,緊接著說出他自己的理解。
「就是這樣的,法布爾總監先生。」陳樂道重重點頭。
「現在麻煩的是那些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他們應該是國黨一個秘密組織的人。」陳樂道拿出他帶來的那幾份證件給法布爾看。
法布爾接過證件看了看,看著這幾份文件,他大概知道陳樂道來找他是要做什麼了。不等陳樂道說話,他便嚴肅道:
「陳,這事你不需要擔心,我一定會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個密查組的人都槍擊了我們的捕房巡長。
他們不經過租界的允許,擅自帶槍進入租界抓人,這眼中違背了我們雙方的約定。」
法布爾板著臉,意正言辭道:
「他們的人擅自襲擊我們法國公民,這事他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法布爾拍著陳樂道肩膀,臉上滿是鄭重之色。陳樂道聽到他這話,原本還帶懸著的心,徹底放下。有了法布爾這話,這事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完全放鬆的陳樂道再次在座位上坐下,法布爾從頭到尾的反應給他提了個醒。
他現在可不是曾經的他,這具身體長著的是混血臉,這張臉在這年代,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前身給他留下的最珍貴的東西不是那些銀行賬戶里的數字,而是這具被這些個外國人當成自己人的身體。
原本還想著該怎麼忽悠法布爾,結果沒想到,這事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陳樂道坐在座位上,法布爾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手柄
翌日,陳樂道不著不急地起床,開著鐵林的車先去了霞飛路捕房。
陳翰林在訓練場上弄著招聘考試的事情,他去看了看,跟陳翰林打了聲招呼。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招聘考試說是考試,但跟理解中的考試有所不同,對於基層巡捕,是不會文化知識的。
第一關考試,與其說是考試,不如說是簡陋的體檢,先看看有沒有什麼病,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然後圍繞著捕房的訓練場跑圈,能跑到要求圈數的,算是過了身體素質這一關。
找巡捕是來幹活,不是來享受的,要是招來一個病懨懨的人,那明顯不符合底層的要求。
第一關已經結束,今天進行份是第二關,也就是第二場考試,可以說是格鬥。陳翰林高高坐在台子上,看著下面。
捕房對巡捕的拳腳是有要求的,不過因為近兩年捕房上下糜爛,只要有錢有關係,什麼人能都能當上巡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