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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上海,今天也顯得比平日還要格外熱鬧,人人顯得都神采奕奕的,好像有什麼非常值得高興的事一樣。
當然了,這個地方並不包括虹口區,此時裡面的日本僑民,已經跑了不知道多少,破敗的建築上,清理的人,全都哭喪著副臉。
而在之前的酒館廢墟前,店主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血絲,已經哭幹了淚水,身上還纏著綁帶,滲出了絲血跡。
昨天店主直接被打昏了過去,等醒來時已經趟在了醫院,他是被害怕出了人命,惹來麻煩的租界巡捕房送回的。
他的運氣好,被打的時候,那些人還沒有找來武器,只是受了一些不重的傷,而有的人被送回來的時候,基本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店主從醫院醒來後,便聽到了別人議論火災,頓時大半夜跑出了醫院,已經在這裡跪了半夜了。
店主突然起身,瘋了似的開始狂奔,直接衝到了虹口區日本官員辦公的地方,在門口大喊大叫,但誰也聽不清他喊什麼。
而現場和他一樣的人,還有幾個,不過更多的,則是坐在了大門之外,但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包著紗布,顯然經歷也差不了多少。
而在辦公樓上,一個中年人通過窗戶,看著大門外的人,臉色鐵青,特別是當他看向昨日起火的方向時,臉色更加難看。
「噼……噼啪……啪……」一陣鞭炮聲突然在法租界響聲,之後便是一陣又一陣的鞭炮聲在上海各處響起。
而每有一處鞭炮響,行人便會圍上去,手中拿著報紙,一同和放鞭炮的人慶祝。
原來是昨天虹口區發生的事情,已經隨著報紙傳遍了整個上海,人們看著報紙上虹口區的慘狀,心裡無比舒暢。
而這些報紙,有的是對著虹口區發生的事,就是一陣冷嘲熱諷、指桑罵槐。
有的報紙,則延續了昨天的風格,對於虹口區的事,就是一通各種陰謀論,甚至比昨天的那些文章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籃。
而有些報紙,則更加大膽,把予頭直指虹口區的日本人,什麼低素質什麼什麼,反正怎麼難聽怎麼罵。
這些報紙的傳播,徹底把上海的氣氛推到了高潮,鞭炮直接響到了大半天。
而在人們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也悄然出現了變化,就像不少的銀行面前,已經排起了不短的長隊,這些人都是為了將手中的紙幣兌換成金銀而來的。
這種行為,一開始也造成了紙幣兌換價格下跌了一點,不過這次銀行反應非常迅速,急忙聯合將兌換價格穩定住。
要知道這次可不是晚上,兌換的人只是一小部分,而是大白天,一旦再次引發擠兌,那可是會波及上海所有人的,到時候說不準會有銀行直接倒下。
而這樣的事,隨著上海發生的事情在各地被報道,很多銀行都發生了同樣的一幕,不少的人將手中紙幣換成金銀。
於是有不少外國銀行,都把這些情況匯報向了國外的總部,讓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隨著消息在國際上的傳播,不少產銀國都把目光投向了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度,將一塊塊的銀磚放到船上,打起了中國的小算盤。
至於日本國內,上海發生的事也被報紙捅了出去,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甚至是群情激憤。
因為很多的日本報社,都將予頭指向了中國,「誤導」民眾。
當然也有不少日本報社,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或明或暗的把予頭指向特高科,引得一些日本人遐想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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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南京,鍾河清的大院之外,劉大祥和易文斌來到了他們的監視點,用望遠鏡悄悄觀察著大院。
易文斌看著大院門口的兩個護衛人員,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護衛的腰間有些鼓鼓的。
當兩人都放下望遠鏡後,易文斌開口道:「老劉,看來這些人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啊!居然直接在南京城配起了槍。」
聽到易文斌的話,劉大祥被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望遠鏡觀察,在易文斌的指點下,總算看到了護衛腰間鼓起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