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他這一受傷,尤其是還傷到了最要命的腰部,也就他手下人把他送醫院的時候算是來過,剩下的一個人都沒有,你說……」
還沒等她說完呢,朱魁打斷,道:「你少說兩句啊。克勤兄過來是看我的,不是聽你娘們家家訴苦的。哭哭唧唧的給誰看呢?」
「沒有,沒有。」范克勤連說兩聲之後,把臉轉向了朱魁的妻子,道:「嫂夫人別難過,處座和副座已經做出了決定,朱科長是因工受傷,光榮啊。並且肯定會接受最好的治療,啊。醫生是怎麼說的?跟我講講。」
朱魁的妻子,道:「那個……大夫說,子彈傷到了後腰脊椎,幸好子彈停在了那,要是在前進一點啊,下半輩子肯定是癱瘓了。」
「你看。」范克勤道:「大夫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說,還是很有康復的希望的,對吧。所以嫂子,別那麼難過。而且我剛才也說了,朱科長是因公受傷,處里絕對會負責到底。黨國也絕對不會忘記抗日英雄的,對吧。」
說完之後,范克勤從兜里掏出了皮夾子,拿出了裡面所有的法幣,遞給了朱魁的夫人,道:「嫂子,我這次來的有點匆忙,你看……手裡什麼都沒拿,這點錢不多啊,你先拿著,給朱科長買點愛吃的水果飯菜什麼的。」
「哎,這,不行,不行,你能來看看我們老朱就……」朱魁妻子還沒等說完,這次范克勤反而微微用力把錢給她硬塞在了手裡,打斷道:「嫂子,這錢你一定要拿著啊。那個……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記住啊嫂子,朱科長需要什麼藥就用什麼藥,咱都用最好的啊,處里肯定負責到底,聽見嗎?」
見朱魁妻子還要跟自己「撕吧」。范克勤趕緊仰頭對著朱魁說道:「朱科長,我下次再來看你啊,你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小弟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啊?走啊?」朱魁張了張嘴,道:「那行,我現在……就不送你了啊。」
見范克勤走了,朱魁夫人轉身回來,道:「你看看,當初你還說他一來沒多長時間就升了科長,你看不慣。結果怎麼了?患難見人心啊,朱魁。你那些別的同事呢?怎麼一個個都不來呢?人呢?」
朱魁皺眉道:「你話怎麼就這麼多呢?我這需要好好修養,你沒聽見大夫說啥是吧?」……
范克勤脫離了朱魁夫人的「糾纏」,並且完成了賣好舉動,從樓上下來,直接出了醫院。開上車子回了情報處。
至於他說的什麼「負責到底,黨國不會忘記他的。」也不能說都是假大空。這小子要真是好不了了。錢金勛不是說,情報處會負責個一年半載的嘛。這一點絕對是真的,至於之後的那些……跟自己反正沒啥關係。黨國忘不忘記他?在范克勤眼裡是——忘不忘記都成。
進入了情報處大樓,找到了總務科的科長劉名臣。後者在范克勤剛剛進入軍統的時候,錢金勛就拉著他和范克勤吃過飯,只不過後來情報處籌備時,任何設備,車輛,裝備,反正就是涉及到花錢的,全都需要總務科負責,因此劉名臣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一直到最近籌備完畢,這才算略微消停了點。
劉名臣一看范克勤進來,連連的抱歉,道:「克勤兄啊,老哥前些時日都要忙瘋了,你高升科長我都錯過了,這可是罪過了。你要是晚上不忙,上我家裡,嘗嘗你嫂子的手藝,順便認認門,咱們以後多親多近。」
「哎呀,嚴重了,我可承受不起啊。」范克勤笑道:「再者說,情報處幾百號人,全指著老哥吃飯開火呢,前一段時間咱還在籌備階段,你一天天的為了處座分憂,小弟是絕沒別的想法的。晚上我請老哥,再把嫂子孩子都叫上。」
「你看你,跟我還客氣?」劉名臣立刻擺了擺手,道:「要請也是我請,你就別跟哥哥掙了,就這麼定了。」
聽他這麼一說,范克勤倒是不好再客氣了,於是道:「那行,謝謝老哥啦,不過還是向你說的,認認老哥的門最重要,咱就不上外面吃了。正好我把女朋友也帶上……不打擾吧?」
劉名臣嘖了下嘴,不滿道:「那打擾什麼啊,帶上。」
兩個人又客氣了幾句,終於進入了正題,范克勤道:「名臣兄,我要建立的那個審訊室弄得怎麼樣了?」
劉名臣道:「不是大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