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黃鎮山為了避免因為個人報私仇而傷損太多的士兵弟兄,不得不違心的與土匪妥協,雖說後來徐元被拉進了自己這邊,但是這件事就像是一根毒刺一般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口裡,一直不得解脫。
黃鎮山是師長,儘管是行動中最高長官,但是整個戰事是他指揮組織的,搞成那個樣子,不但中了土匪圈套,還搞出來自己打自己的烏龍事,這樣的笑話簡直就是人生的奇恥大辱,沒有一場像樣的戰鬥勝利來洗刷,他怎麼對得起那些無辜丟了性命的弟兄?!
一年的臥薪嘗膽,一年的殘酷訓練,一年的謹小慎微,換來的是這一次擔綱主攻和推進的重則。如今他手裡的還是那一個團的新兵,經歷了一整年的蟄伏後時時品嘗著初戰失敗苦果的新兵。
知恥而後勇,這是「復興軍」內部允許出現的品德,也是美華集團一向以來給人們灌輸的觀念,他們不歧視失敗,允許犯錯誤,樂見能上進和自強,但是決不允許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由的失敗。這一次,成了,第八團便揚眉吐氣,輸了,他宋希凡最好自己捲鋪蓋卷回家種地瓜去!
初期連續數輪的炮轟將豫軍拖後輜重部隊和少許炮兵打得措手不及,甚至可以說死傷慘重,但是絕沒有打散他們的戰鬥精神。這都是從河南一直殺到山東腹地的驕兵悍將。豈會因為一時地襲擊就喪失了抵抗精神?那簡直是在開玩笑!
炮聲稍停,硝煙未落,受驚的豫軍還沒有從塵土遍布的石頭窩子和溝渠內爬出來。突然之間一陣沖天而起的呼喊聲接踵響起,便在他們的**後面猶如三九天的旱雷一般陡然爆了出來,嚇了他們一大跳!
煙霧之中,影影綽綽有數不清的人馬呼喊著,奔跑著。手中地長槍頭上雪亮的刺刀閃耀著令人心寒的雪光,伴隨著人群急速奔走不停地晃動。沉重的腳步聲震碎了幾乎凝固的寒風,滾滾的兇悍慘烈氣勢將翻騰的煙塵衝散開來,現出一張張赤紅地臉膛!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豫軍士兵第一時間如此想著,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了。這是一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地士兵,他們的衣服比自己這邊整齊嶄新的多。他們排列的陣型,衝擊的路線和身體地姿勢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們狂而不亂,不過兩千來人的兵馬在寬達五百米的扇形面兒上居然擺出來千軍萬馬重疊不斷的景象,如此的氣勢如此的軍容,這從哪裡冒出來的?!
反應快的老兵們都不用催促,立刻反身伏地找掩體,據槍瞄準準備交火,些許新兵在經過初期地慌亂之後。也都很利索地鑽進炮彈坑或者歪倒的車輛後面。架起槍來準備等對方沖近了在開火。但是很顯然,他們絕大多數人地腿肚子都在哆嗦--對方人太多了!
行軍途中最忌諱被別人偷襲包圍。尤其是對方的軍力大大超過自己的時候,豫軍四個團的軍力,騎兵團在最前面讓了道給步兵,一個團已經在攻打石頭圍子,另一個團給堵在那裡進退不得,拖後的一個團和部分輜重、炮兵拉成一公里的長蛇陣在比較筆直的山道中蜿蜒前行,突然被人一頓炮轟後再這麼集群衝鋒一把,想要形成穩固的防線那簡直勢如登天!
剛剛擺好架勢準備阻擊的豫軍眼瞅著對方已經逼進三百米交火線了,手指頭都扣在扳機上壓下半格兒的時候,突然間腦門子頂上又是一陣「嗚嗚」的呼嘯聲,在前面的嘶吼中顯得尤為響亮。炮擊又來了!他們大叫著蒙頭裹腚的往旮旯里一鑽,忍受著炮彈在旁邊或者不遠處爆炸帶來的熱浪和震顫衝擊,個別人比較倒霉的被炮彈片子咬上一兩口,立刻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便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炮彈長著眼似的開始沿著山道往前延伸,始終跟衝擊的士兵們保持三百米到四百米的距離,所過之處豫軍士兵無不暫時沒法瞄準阻擊,而三百米的距離,對方幾個呼吸的時間久衝過來了!
八團長宋希凡一馬當先領著自己的警衛連衝鋒在前,戰場之上根本不可能依據裝束看出「復興軍」軍官的級別,而他的手中抱著的卻是一支衝鋒鎗,離著前沿敵軍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他大吼一聲「殺!」率先開火!
「殺!」八團士兵同聲吼叫著,衝著前面藏人的地方一槍打過去,最前面開道的足有八挺輕機槍在不間歇的掃射著,將一切可能的火力點壓得抬不起頭來,幾秒鐘後便衝到近前,風一般的卷過陣
第一百零六章八團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