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葉千秋看著入戲太深的陳良,一張帥氣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
他雖然稍微指點了陳良一下,這齣場要帥氣一點,裝杯要裝的好一點,高級一點,要將這幫人一下子就被他的王霸之氣給震懾住,但是……這也太尬了。
歪嘴龍王的劇本,果然不太適合他這樣的世外高人。
葉千秋沒有去看陳良,面無表情,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二十多年前,我曾來過一次天龍寺,本想著與天龍寺眾位高僧談法論道,可惜,出了些岔子,未能得願。」
「縱觀天下武林,大理天龍寺的諸位高僧也算是江湖中還算入流的角色。」
「今日,我再入天龍寺,既不談法,也不論道,只是來借諸位高僧的名頭一用。」
「還望諸位高僧能給葉某人一個薄面。」
葉千秋的話音落下,讓站在牟尼堂內的天龍寺高僧一個個面色難看不已。
如果說,剛才陳良只是狂妄的話,那葉千秋這話便已經是狂妄到沒有邊際了。
聽聽這叫什麼話?
大理天龍寺,雖然比不得嵩山少林寺。
但大理天龍寺中的高僧在江湖上可都算是有頭有臉的高手。
不說武功高強,德高望重,掌有六脈神劍劍譜的枯榮大師。
便是本因、本參、本觀、本相,哪個不是江湖上第一流的武學高手,內力修為異常深湛之士。
武林之中又有幾位是能入第一流的好手。
只是,這幾位高僧到了這眼前的年輕人口裡,竟然只成了江湖上還算入流的角色。
本來站在一旁的翩翩公子有些忍不住了,他看著葉千秋,不禁說道:「我常聽說井底的蛤蟆總是覺得天只有井口那麼大。」
「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和井底的那蛤蟆一般無二的人物,不知從哪個鄉野角落冒出來,不識天下英雄。」
「天龍寺的諸位高僧,哪個不是名震江湖的大人物,偏偏到了某些人的嘴中,卻是成了剛入流的角色。」
「當真是井底的蛤蟆。」
葉千秋看向這如同小白臉一般的年輕公子,微微一笑,道:「你是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
段譽見葉千秋一語道破他的身份,心中疑惑不已,他可是從未和此人謀面。
段譽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依舊不甘示弱的說道:「是我,怎麼樣?」
葉千秋看著段譽輕笑一聲,道:「大人說話,小孩子總是插嘴,看來段世子的家教的確不怎麼樣。」
「不過也對,鎮南王段正淳風流多情,只顧著自己風流快活,到處偷情,哪裡顧得上教子。」
「你!」
段譽一聽葉千秋直接數落起他老子段正淳來,正欲開口辯駁。
這時,只聽得牟尼堂內,一聲嘆息傳了出來。
「譽兒,你且退下,不得對前輩無禮。」
段譽一聽,頓時回過頭去,看向牟尼堂內。
此時,本因方丈,還有那本觀、本相、本參、本塵五位,紛紛也看向了牟尼堂內。
牟尼堂內,出聲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現如今天龍寺輩分最高的枯榮大師!
枯榮大師本來面壁而坐,此時座下的蒲團卻是緩緩轉動,整個人朝向了堂外。
只聽得枯榮大師繼續出聲道。
「尊駕遠道而來,老衲未克遠迎,還望尊駕海涵。」
「二十二年前,尊駕擅闖天龍寺,賜了老衲一掌,讓老衲不得不坐枯禪二十二年。」
「老衲本以為此生再無機會見到尊駕,沒想到尊駕竟然還會再駕臨天龍寺。」
「尊駕今日既然要借我天龍寺的名聲一用,那老衲只能是捨命陪君子,再請尊駕賜教了。」
枯榮大師這話一出,頓時引得牟尼堂內的眾人心神各異,驚訝不已。
已經落髮的保定帝本塵,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眼前這人分明看起來只和譽兒差不多大,為何枯榮大師卻是說二十二年前,便已經在天龍寺見過此人。
而且,聽枯榮大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