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
這才是面前女子的形容。
但即便葉知秋面前的女子如此美麗多姿,依舊讓葉知秋無法有任何的心神上的褻瀆,因為當他將面前這位美麗佳人想像成一個男子的時候,這位美麗佳人便真的成了男子。
凡他所想,所思,面前之人便是什麼。
這並非是他全知全能,想什麼就是什麼,而是他所見到的這一位,其偉岸近乎於無限,糅合道之大成,行走於光陰之中,似乎手掌造化,這才讓他想她是什麼時他便能看到什麼。
一人多面,每面皆不同。
走進些看不同,走遠些看不同,心意變了看到的也不同。
而這諸多的不同,無疑都顯示著這位存在的道則繁多,葉知秋甚至懷疑她的周身有光陰流轉,那時間的一維性或許早就在這一位存在的面前不復存在了,光陰漩渦之中,外在的人可以看到少年時代的她,年輕時代的她,以及年老時候的她。
但,即便是年老時候,也只是人類意義上的年老,無非是皮膚鬆了一些,頭髮白了一些,對於這一位這些表面的東西又有多大的意義呢?
萬萬不能小瞧這樣的老者。
因為,老態龍鐘的表現並非是真的老,而只是人類意義上的老。
葉知秋大概是知道了他面前的這一位是誰了。
如果這個世界只有一位大羅仙的話,那這一位就是大羅仙——斗姆元君了。
那一年,天地法相境界葉知秋遇了大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