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攀爬,即便他功力深厚,也累的氣喘吁吁。
卻沒有想到,剛一上來,還沒有站穩,就有高手偷襲。
封不平劍法精妙,木高峰功力深厚,可是剛一上來,身後便是千丈深淵,他無從躲藏,只能用駝背硬擋一劍,縱開身影。
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又驚又懼。「閣下何人?偷襲可不是英雄好漢。」
封不平一招占優,對木高峰的懼意大減。「久聞塞北明駝木高峰形貌醜陋,駝背,使一把駝劍,武功雖高,人品卻是頗為低下,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十分的不顧信義。
爾惡名昭著,陰險毒辣,為人心胸狹窄,自稱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怎地今日想要跟我講仁義道德了嗎?」
木高峰原本以為自己行蹤隱秘,卻不防一上來就被點出了身份。
知道自己的行蹤被人看在眼裡,他心中大為驚疑,已經有了退意。
雖然看不清夜幕中是何人,他靠在山岩上調息運氣,喘息道:「華山派乃是名門正派,今日本人多有得罪,如今並未傷及華山門人,還望閣下讓我離去,井水不犯河水。」
封不平哈哈笑道:「敢在今夜闖山,窺伺我華山秘籍,死不足惜。納命來!」
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旋即使出,劍光籠罩住了木高峰。
這套狂風快劍是封不平在深山隱居十五年而創製出來的得意劍法,劍勢中發出隱隱風聲,劍招一劍快似一劍,所激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威力奇大。
木高峰甫一接招,就感到對方劍鋒上所發出的一股勁氣漸漸擴展,只覺寒氣逼人,臉上、手上被疾風颳得隱隱生疼。
但是,封不平內力不足,木高峰使出駝劍,以力硬抗,暫時不落下風。
狂風快劍劍法不但招數精奇,而且劍上氣勢凌厲,一招連一招,並非徒以劍招取勝。
對手便似是百丈洪濤中的一葉小舟,狂風怒號,駭浪如山,一個又一個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撲去,小舟隨波上下,最後波濤所吞沒。
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木高峰無處可躲,怒道:「不給某留一生路,別怪某心狠手辣!」
封不平笑道:「正是要等你狗急跳牆……」
黑暗中,又有弟子道:「師叔,山下又上來二人。且讓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封不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聽見幾聲風聲從身邊掠過,而木高峰悶哼一聲,劍法大亂,顯然身上中了幾枚暗器。
木高峰拼著爆發出全身內力,一聲長嘯。今晚的戰鬥憋屈之極。
還未平氣就被偷襲,跟對手剛過了十幾招,就又被暗器所傷,他的劍法,他的毒藥都還沒有來得及使出。
如今身受重傷,留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他再顧不得秘籍,顧不得懸崖高深,使出全力逼的封不平退了兩步,縱身一躍,就想往山崖下跳。
跳下去,還有活命的機會,留在這裡,一點機會也沒有。
但是,華山派眾人早有防備,封不平一退,四枚來自不同方向的暗器直接射向了黑影。
木高峰發出一聲悶哼,就倒在了地上。
封不平嘆了口氣,覺得一點也不過癮。不過,後面還有高手上山,應該還有出手的機會。
看到一個瘦長的身影躍上了石台,靜靜四處張望,傾聽,岳不群從樹後走出,作揖笑道:「我華山派開山大典不見范兄出現,卻不想,能在此地見到范兄。」
青海一梟的身體猛地繃緊,望向了夜色中的岳不群。「岳掌門?」
岳不群向前走了兩步,臉上露出溫和笑意。「范兄別來無恙。」
青海一梟見華山派掌門等在此地,心中大驚。「若我此時下山,岳掌門可否行個方便?」
岳不群笑道:「二十年前,在下與拙荊在玉門關與閣下道左相逢,不分高下,這些年來,一直希望能與范兄再較量一番,范兄可是要讓我失望?」
青海一梟是臭名昭著的邪派人物「白板煞星」的徒弟,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其人品低劣、言行幾近無賴,是不折不扣邪派人物。
這次華山派開山大典,他偽裝身份來到華山派,還是竊聽的弟子發現了他的身份。
青海一梟眼見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