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向著岸邊停靠而去。
「這........」
船老大伸手接過這張銀票,一看其面額,登時瞪大了眼:「一,一千兩?!!!」
一萬兩什麼概念?
尋常的三口之家,不算節儉的情況之下,一年的花銷也不會超過五兩銀子。
這一萬兩銀子,足夠兩百戶三口之家一年所花銷了!
便是他這船整個買下來,也不過三四百百兩銀子而已!
這一張銀票,足夠買他這樣的船,兩三艘了!
「道,道爺,這,這太多了!」
船老大口乾舌燥,心中卻陣陣發虛,這些武林人士的錢,拿著可燙手。
「給你,便收下吧。」
說話間船已靠岸,安奇生一牽紅馬,踏上岸去。
「道爺!」
船老大還想說什麼。
安奇生已經翻身,臨走之前,他回首看向船老大:
「不要回頭,順流而下,不到山窮水盡,不要回頭,否則,將有殺身之禍!」
那船老大一怔之後,見紅馬長嘶一聲絕塵而去,幾個閃爍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
船老大捏著銀票舉棋不定,最後一咬牙,還是決定信一回。
不提這老道士身上的神異之處,便是這一張銀票,便是流浪個三五年,那也是千值萬值的了!
下定決心之後,船老大呼喊一聲:
「兄弟們,開船啦!」
一個時辰之後,五艘樓船破浪而來。
呼呼~~~
濕潤的晨風揚起,吹動了高掛桅杆之上,被活生生抽死的小太監屍體。
「停!」
甲板之上,方於鴻突然發聲,音傳五艘樓船。
呼~
五艘樓船幾乎同時停下。
「他的氣息,在此突然轉向!」
方於鴻的長袍獵獵,面色越發冷酷:
「雖然不知道他在耍什麼花樣,但氣息不會錯誤!」
「靠岸!」
楊凌從船艙走出,背上長刀錚錚鳴動:
「耽擱的時間不少了,該解決了!」
雙眼通紅的趙長纓從船艙之中走出,高聳的胸膛起伏,余怒未消:
「追!一定要追上他!」
.........
七月初六,日懸中天,晴。
背靠重山,占地十數里的俠義門張燈結彩,開闊的門前車水馬龍。
諸多俠義門的弟子列隊兩側,排出十丈,恭迎來客。
自雲海天發出號召至今,已經過去一月有餘,這一月以來,俠義門來往賓客之多,讓一眾俠義門的弟子暗暗叫苦。
雖然雲海天召集的是名列兵器譜地榜之上的高手,但奈何他的名頭太大,此事又傳播極廣。
但凡是聽聞的武林人士誰人不想來湊個熱鬧?
尤其是蒙受過俠義門恩惠之人,聽聞此事,更是紛紛叫嚷著來了,說是要為俠義門壯一壯聲威。
是以,占地不小的俠義門,居然有些人滿為患了,多日積攢的糧食蔬果,養的雞鴨畜類都幾乎被吃空了。
這讓本就清貧的俠義門,更是捉襟見肘。
這還是不少人知曉俠義門清貧,自帶乾糧而來的情況下,否則,俠義門這番就要丟好大的臉面。
「松鶴門掌門,松木真人.......」
「殘楓寺長老,智長大師.......」
「獨行萬里,周大俠.......」
「青濤穀穀主,風不流先生.......」
.......
雲東流立於隊伍之中,見得人來人往,幾位師兄含笑與人寒暄著,心中也覺無趣至極。
這些武林中人,真是什麼熱鬧都敢湊上來,奈何以雲海天的為人,但凡無有惡跡被查出的武林中人來到,就沒有將他們拒之門外的道理。
但這熱鬧是好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