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肉之音起,血花乍現,一刀削首,這刺客的腦袋直接橫飛了出去,王騰腳踏太極渾圓,身子翻轉而過,長刀再度划過一道亮眼軌跡,直接盪開了大杵
左手五指攥起成拳,直衝面門,悶響中直接砸塌了那刺客的鼻樑骨,涕泗橫流,倏而並掌而起如刀,順勢而下直接擊碎了他的咽喉
啪!兩具屍體倒下,鮮血浸入土中,呈現出一種暗紅色,淒冷而深沉
「五位不仁樓刺客,其中還有兩位九竅齊開的存在,都被帝刀一人斬盡了!」
「方才那一刀太過犀利,簡直將人的魂兒都吸過去了,應當是五方殺招之一。」
「這不仁樓也太猖狂了些,所幸還是守了些規矩,不曾在城內鬧騰,只在城外興風作浪。」
「呵呵,前些日子王氏子弟被襲殺,今日連五方帝刀清余道長也被襲殺,莫不是這茂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需要不仁樓來驅趕吧!」
黃庭觀外,附近被驚動的江湖豪客們紛紛出聲,很驚嘆,方才那一刀霎是驚艷,連他們都沉浸入其中,顯現被剝奪生機,可見其霸道
王騰收刀歸鞘,靜默不語,微微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後方的黃庭觀道士登時心領神會,上前來收拾,並將五位不仁樓刺客的腦袋割下
雖然這位清余道長沒有說,但不仁樓刺客的賞金可不少,他們去換了回來交予道長,想來是不會錯的。
「兩位九竅齊開的刺客,修行了眉心祖竅;但若是真要置我於死地,派出幾位半步外景的高手不是更好?」
對於王騰而言,任何不合理、愚蠢的地方,都不會急著嘲笑,而是先思考一下,為什麼不合理,背後有沒有必然的原因
許是礙於某種原因,不能動靜太大,要讓他消失得正正常常,不能使人產生懷疑,所以才不動手不伏擊,因為這會引起別人的警惕和注意
另一個緣由便是,對方並非想置他於死地,而是要驅趕他,知難而退,讓他離開茂陵這暗流洶湧之地。
但,不論是哪一種,都顯然說明了此地有問題。
「有些意思,這灘渾水,又人不想牽扯到玄天宗,但卻另有人借局拉我下水,這茂陵,還真是暗流洶湧。」
半響,王騰輕笑,管他如何,屆時九竅齊開,一刀斬了便是
魑魅魍魎,也只敢在陰暗的角落裡晃蕩,真箇跳將出來,那便是自尋死路。
夜已深,銀華如波,漸漸將黃庭觀遮掩,血腥氣散去,恍若不曾發生過一般
翌日,茂陵城中,酒肆之內卻是熱鬧的緊
一眾漢子正在討論著近日裡的風波雲起,爭得個面紅耳赤
就在廳堂前方,一位雙臂狹長,仿佛在練通臂拳的男子匆匆闖進來,坐入了同伴身旁,興奮又刻意壓低聲音地道:「聽說了嗎?昨晚五方帝刀與不仁樓的金階九竅刺客在黃庭觀大戰了一場!」
他的同伴做鏢師打扮,哈哈笑道:「我可比你知道得詳細,昨夜總鏢頭聽聞動靜,親自趕去黃庭觀外看了看,足足兩位九竅齊開的刺客啊,都被斬盡了。」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斂,大馬金刀坐下,端酒喝了一杯,表情不知是羨慕,還是沮喪,或者為仰望道「那哪裡像是開竅交手,簡直堪比勾連天地之力的高手破壞了,風起雲湧,掠奪生機,大地開裂,樹木折斷,草皮掀飛,房屋坍塌,遠遠超出了尋常開竅武者。」
他的語氣帶上了一點夢囈,似乎對於他師傅的描述很震撼,難以想像
「這,這麼恐怖?」
「竟能這樣!」
手長腳長的男子和另外一位同伴齊聲驚嘆,滿滿的是不敢置信。
但旋即,他們心中又是重重一嘆,這等武道大宗內走出的嫡傳弟子,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七竅斬九竅,對於他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就連不少名宿都推論,而今的那位帝刀,真箇動起手來,多半足以搏殺半步外景!堪與人榜前十爭鋒!
黃庭觀,位於城外之東,浴晨光而沐冷月,清思雅靜。
王騰居於客院,守正劍王載在知客道士引領下推開大門時,正好看見他背對自己,面朝天帝,不拜也不敬
第六百六十三章 王載兄真乃知己也,第三次輪迴單人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