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魁聽了王剛的分析,越想越覺得對,當時車廂里只有他,汪永革和犯人三個人,為什麼汪永革就不能是殺人兇手。
以前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馬魁總以為犯人是自己主動跳車,所以沒往汪永革殺人那方面想。
王剛點破之後,馬魁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案子可能另有內情。
飯桌上其他人此時也沒了吃飯的興致,全都一臉驚訝的看著王剛和馬魁。
「小剛,話可不能亂說,汪永革咋說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叔叔。」王建國口乾舌燥道:
「說他殺人,絕無可能!」
王剛笑道:「爸,我沒說汪叔殺人,我這不是在分析案情嘛!」
「那你也不能亂分析呀!殺人那是啥罪名,可不能張嘴就來。」王建國板著臉道。
「就是,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說,萬一傳出去,我和汪新以後還咋相處。」馬燕此時也是急了,什麼話張嘴就來。
王剛挑了挑眉,沒理會私心作祟的馬燕,反而一直在觀察馬魁。
此時的馬魁臉上已經沒有一點醉意,寒冬臘月的天氣,額頭布滿汗珠,兩個眼珠子賊溜亂轉,似乎在考慮當年的案子。
「老馬,你別聽小剛胡說八道,他才當警察幾年,哪懂探案,讀了幾本偵探小說,就以為自己是大探案。」劉淑芳拉著王素芳的手,對馬魁道:
「你的案子既然都已經平反昭雪了,要我看就別折騰,人要向前看,你和素芳好不容易夫妻團圓,更要珍惜彼此才對。」
馬魁看了老婆一眼,一時間很是糾結。
這次王剛並沒有再插話,是選擇放下過去,還是追查真相,那都是馬魁自己的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接下來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壓抑,王建國和馬魁也沒了喝酒的興致,草草結束晚飯。
馬魁帶著老婆女兒返回自己家,並沒有去找汪永革求證真相。
似乎事情已經到此為止,就連王剛也以為馬魁放棄了。
第二天,王剛一早就去刑警隊報道。
陳隊熱烈歡迎了他,並給他介紹隊裡其他人。
「大家先放下手頭上的活,過來一下。」陳隊把王剛拉去刑警隊大辦公室,當眾介紹道:
「這位是王剛,我特意從乘警隊借調來的人才,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王剛發現刑警隊人員不多,只有五個人,四男一女。
這五個人對突然空降的王剛很好奇,並未表示什麼敵意,很友好的打招呼,介紹彼此。
陳隊也沒給王剛太多時間套近乎。
「小王,隊裡大部分人都出任務了,等他們回來我再跟你介紹,那個證人已經來了。」
王剛說道:「陳隊,你給我找一間僻靜點的房間,讓我和證人單獨聊一會。」
「沒問題,我這就帶你去。」陳隊爽快的說道。
證人是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姓黃,是個中學老師。
根據陳隊介紹,黃老師在火車上看到拐走孩子的嫌疑人,但因為當時周圍太混亂,黃老師沒能阻止嫌疑人帶走孩子。
現在的問題是,黃老師雖然看到嫌疑人的臉,但受時代局限,刑警隊沒有模擬畫像的人才,更沒有人臉拼圖。
現在的辦案模式,大多都是警察將嫌疑人逮捕回來,讓證人指認。
但是人海茫茫,刑警又不知犯人樣貌特徵,根本無法找人。
「小王,我一直都在追查一個拐賣團伙,他們通常選擇在火車上犯案,看準目標後,一人引開孩子的父母,一人拐走孩子,還有人故意製造混亂,為同夥打掩護。」陳隊黑著臉道:
「我們組織了幾次搜捕,都不理想,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證人。」
王剛奇怪道:「陳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