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寧缺和朝小樹坐在亭子裡,桌上溫了一壺酒,寧缺不知從哪裡搞來一碟花生米。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遠處的小巷子裡,一些黑衣人磨刀霍霍,正陰狠的盯著王剛三人。
朝小樹自然也發現那些黑衣人,但他很平靜,並沒有將那些充滿殺氣的殺手當回事。
「那些人都是親王李沛言的手下,搏殺能力很強,但都是普通人。」朝小樹開口提醒王剛和寧缺。
「哦。」王剛不在乎的輕聲應道,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寧缺數著盤子裡的花生米,更加無所謂。
朝小樹盯著王剛說道:「你現在只有不惑境,未入洞玄,遇上幾十個武道好手,還是會有危險,不可大意。」
王剛自信一笑道:「境界不代表一切,洞玄境大劍師我也不是沒殺過。」
朝小樹詫異道:「你殺過洞玄境?」
寧缺不屑道:「洞玄境也是廢柴,殺起來沒那麼難。」
朝小樹哭笑不得道:「寧缺,自信是好事,但過分自信要不得。」
王剛搖頭道:「寧缺說的不錯,洞玄境不難殺,修行者固然強大,但也不是無敵,修行者一樣有弱點,就好像你雖是洞玄境劍師,但一樣需要武者保護。」
朝小樹沉默了,他當然知道洞玄境不是無敵,當他施展念力御劍,肉身就不設防,所以才要武者保護。
「今夜可能會有修行者出現。」朝小樹提醒王剛道。
王剛眉毛一挑,問道:「會有知命境修行者出現嗎?」
朝小樹聞言呼吸一滯,哭笑不得道:「知命境都是大修行者,哪怕唐王都需以禮相待,怎麼會來殺我一個無名之輩。」
「那就沒事了。」王剛繼續喝酒。
其實王剛看似輕鬆,甚至輕敵,實際上他的念力早就開始觸摸長安的「驚神陣」。
這幾天王剛走遍長安「驚神陣」的陣法脈絡,模仿陣法運行軌跡,對照自身經脈竅穴,意外悟出一門修行法。
這門修行法不僅可以增強他的念力修為,甚至還能包容以前他在其他世界所學武功。
王剛不知道自己修行的對不對,但每天變強的念力,讓他繼續下來。?
?他也沒試過自己現在實力,但他自信,只要使出這股力量,可以很輕鬆殺死那個入魔的書院棄徒,洞玄境以下幾乎就是秒殺。
至於洞玄以上知命境,王剛沒見識過,有機會倒是想見識一下。
王剛三人坐在亭子裡喝酒,那些親王請來的殺手,終於坐不住,開始慢慢向亭子靠近。
朝小樹摸上自己的劍,寧缺拿起自己的硬弓,左手捏著一根箭矢。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綿綿細雨,將街道沖刷乾淨。
王剛端起酒杯,向外灑去,酒液化作一道水箭,激射而去,瞬間穿過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酒箭翻飛間吸收空氣中的雨水,非但沒有絲毫損耗,反而越聚越多,穿過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的脖子,連成一道細線。
寧缺慢慢放下硬弓,看王剛的眼神充滿了嫉妒。
朝小樹此時也驚訝的張大嘴巴,他雖然已經高估王剛的實力,可王剛真正出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這個從邊城來的什長。
親王李沛言的手下一個個倒在地上,有人想舉起手中兵刃擋住那要命的水箭。
但是每當水箭被打散後,飛速又會重新聚攏起來,繼續穿過咽喉。
水無常形在此刻演化的淋漓盡致。
當最後一人倒下時,李沛言的手下距離亭子還有十步距離。
朝小樹已經鬆開自己的配劍。
天空細雨還在下著,沖刷著滿地的血腥味。
王剛轉頭對朝小樹說道:「我殺了這麼多人,不會惹麻煩吧?」
朝小樹咽了口口水,問道:「你真是不惑境念師,不是知命境。」
王剛搖搖頭道:「你和呂清臣一樣,都過於看重境界,境界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朝小樹此刻覺得很荒謬,自己一個洞玄境修士,竟然會向
1395 潑水殺人 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