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其實不止聽一個人講過,他沒有修行資質,但是他不甘心,還想再嘗試一下。
因為他的仇敵是修行者,甚至還是大修行者,寧缺不能修行,絕無可能報仇。
「呂大師,雪山氣海的竅穴,難道就不能打通嗎?」寧缺一臉期頤的看著呂清臣。
「很難。」呂清臣嘆氣道:「每個人的氣竅都是天生的,無法通過後天手段打通,只有十一竅貫通者,才能感應到天地元氣,這是昊天世界的鐵律。」
寧缺皺眉,再問道:「人家都說書院的夫子很厲害,難道他也沒辦法嗎?」
「夫子修為很高,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做到。」呂清臣說道:
「聽說你要考書院?」
寧缺點頭道:「老馬幫我拿到了軍部推薦。」
呂清臣說道:「書院有教無類,雖然你不能修行,但也可考入書院,不過我是你的話,或許會放棄。」
「我絕不放棄。」寧缺站起來,信誓旦旦道:「我一定能考上書院。」
呂清臣搖搖頭,沒有再勸,他活了幾十年,見過太多太多寧缺這樣的青年,只是修行是昊天的恩賜,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誰都能擁有這種恩賜。
?事實是世間九成九的人都無法修行,只有極個別的幸運兒,才有修行資質。
李漁這時開口對寧缺道:「寧公子,若是你沒考上書院,可來我公主府,以你的才能,在軍部也能得到大發展。」
寧缺自然不願意投靠李漁,他心裡的火未熄滅,就會繼續努力下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眾人剛準備啟程前往長安,王剛就發現馬蹄聲。
「有騎兵部隊接近,聽馬蹄聲應該是輕甲騎兵。」王剛提醒李漁道。
「難道又是夏侯的殺手?」李漁驚駭道。
「不知道,但是我們必須馬上走,馬蹄聲最多半炷香就到。」王剛說道:「馬車走的太慢,我們最好騎馬,兩人共乘一騎,只要趕到長安就安全了。」
「好。」事關自己性命,這次李漁沒有自作主張。
昨天桑桑從馬賊遺留的馬匹里選了三匹好馬,寧缺帶著桑桑騎一匹,王剛帶著小蠻一匹馬,李漁則帶著呂清臣。
李漁遠嫁草原幾年,練出一身好騎射,帶著呂清臣也不慢。
他們距離長安本就不遠,騎馬只要一天就能到達。
王剛幾人剛走沒多久,就有一隊騎兵來到湖邊。
騎兵全都身穿大唐制式鎧甲,為首一人穿著唐國御林軍都尉戰甲。
「華都尉,這裡有駐紮痕跡,很可能是公主殿下一行人。」
為首之人看了眼火堆,說道:「火堆還有餘溫,公主殿下應該沒走多遠,我們追。」
這人叫華山嶽,是唐國御林軍都尉,特奉唐王之命前來接應李漁。
前不久國師李青山占卜到李漁有性命危險,立刻稟明唐王,求得這一隊士兵出長安。
只是李漁被刺客搞怕了,沒分清敵我就跑了沒影,反而與接應的人錯過。
等華山嶽快追到李漁一行人時,巍峨的長安城已經遙遙可望。
李漁見到華山嶽很是興奮,也知道自己搞了個烏龍,白白費勁逃了半天。
「公主殿下,陛下讓我來接您回長安,只要有我在,就沒人能傷害您。」華山嶽面對李漁單膝跪地,擲地有聲道。
李漁看了眼王剛和呂清臣,說道:「有勞華都尉,這幾位都是我的貴客,請一併安排入長安。」
王剛揮手道:「不必了,我會自己走。」
李漁急道:「王先生,您為何要獨自離開,可是李漁有何做的不對之處。」
華山嶽微微側目,感覺李漁對王剛也太禮貌了點,什麼時候驕傲的大唐長公主,會對一個年輕人這麼客氣。
「我這人不喜熱鬧,更不喜歡和那些大官打交道。」王剛瞥了眼傲慢的華山嶽,說道:「既然接應你的人已到,那我也算完成馬將軍囑託。
公主殿下,別忘了你的承諾,那一百兩金子,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李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