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你應該看到了,在大牢裡被關押的那個人就是我的娘親,現在表面上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官府也的確把她抓捕問罪了。」
展紅綾碩大的眼睛轉了幾圈,故意擺出認真思考的模樣,甚至還裝作捕快查案的模樣,老氣橫秋的問道。
「你說說都有些什麼證據能指正你的娘親。」
白玉湯也不藏著掖著,全部和盤托出。
「比如,在案發之前,我娘的的確確女扮男裝進入了那位紅袖招招牌花魁專屬的屋子裡,這是有很多人作證的,且從我娘說的話里也能了解到
還有,在案件發生的時候,當時紅袖招所有在場的人都隔著窗戶見到了我娘用匕首刺進了那位花魁的身子裡,如果只是一兩人尚可說是一次策劃好的污衊事件,
但據我所知,當時在場的人很多,而且他們應該根本不認識我娘,那些人串通起來污衊我娘的可能性相當小。
然後,最主要的一項證據,所有人趕到我娘所處的房間時,的的確確看到了滿地丫鬟僕人的屍體以及我娘手裡也握著沾滿血跡的匕首。
幾乎種種跡象都表明屠戮紅袖招的殺人犯就是我的娘親。」
展紅綾聽完白玉湯的描述,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她本來自信滿滿的要逞一回斷案達人的威風,可聽完後者的描述,心中卻直犯嘀咕。
白玉湯見女孩躊躇不定,搖搖頭笑道「怎麼樣,展大捕頭,對這個案子您可有什麼眉目?」
展紅綾眉頭蹙的更深了,她根本沒辦過案子,也沒什麼分析能力的天賦,但看著面前少年略帶調侃甚至還有些挑釁的目光,又不願意就此認輸,只能銀牙一咬道。
「哼,著什麼急!你還沒說有什麼疑點呢?!」
作為《武林外傳》電視劇的資深腐竹,白玉湯對展紅綾幾斤幾兩瞭若指掌,本來也沒想著能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只是想找個人把自己之前梳理的東西傾訴出來,
當然,他也想站在其他人的視角上來分析分析白翠萍的案子。
至於九神器和葵花派的事情,白玉湯決定暫時拋諸腦後,反正這是展楚的地盤,大方向的調查,交給君子堂是最合適的。
「好。」
白玉湯用指尖沾了一點茶水,在八仙桌上輕輕劃了兩條豎線。
「在我看來這件案子的最大疑點有如下兩個
第一,我娘殺人從來不用匕首之類的武器,她自我記事起就在用點穴功夫,以我娘的武功,要殺死那麼多丫鬟僕人根本只是彈指一揮間,我娘既然能做到兵不血刃,就算是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她也沒必要用最不擅長的匕首殺人。
第二,我娘說她中了奇怪的藥物,關於這一點是否屬實?如果我娘沒有中迷藥,別說普通人了,就是幾個絕頂高手圍攻她,以她的輕功想走也不可能有人可以留住她。
如果我娘是被藥物影響而殺人,那麼她為什麼沒有殺死那些來抓捕她的官兵呢?
所以這裡其實有著不可調和矛盾存在,
如果那藥物是要我娘發瘋殺人,那麼那些官兵和目擊者不可能在我娘活下來,如果那種藥物僅僅只是抑制我娘運轉真氣,讓我娘喪失還手的能力,那麼她之前又是如何殺掉那麼多僕人丫鬟的呢?」
展紅綾卻越聽越頭大,聽到一般腦子已經是一片漿糊了,倒是白玉湯,他不僅沒有陷入邏輯混亂,反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將案件的過程和疑點整理清楚,也隨之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
看著眼睛似乎已經要泛起水紋狀漣漪的展紅綾,白玉湯也失去了逗弄她的興致,食指微微弓起,敲擊了幾下八仙桌的桌面,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二小姐,你對開封比較熟悉,肯定也知道通許縣紅袖招在什麼位置吧,我們接下來就去那邊調查一下如何?」
…………
開封北門郊區十里之外有一間酒館,酒館本身的構造非常簡陋,幾間木頭房子,外面擺上一些便宜的椅子和桌子,放上一些用以擋太陽的茅草蓋子,以供過路人可以在這裡歇歇腳,喝喝酒。
本來這只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酒攤,甚至說是上不得台面的三無營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