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罵人呢?」
「不低了。」
張恆語重心長:「當年沙和尚也不過是個捲簾大將,可不能挑肥揀瘦。」
行吧。
安魚魚有些懵。
忽忽悠悠就瘸了,明明這是條好腿。
「其實我雖然入駐法則之地,化身恐怖。」
「可實際上,像我們這些墜入法則之地的駕馭者,想要留在這裡也不是沒有代價,保護法則之地的完整性就是其中之一。」
「在我的觀察下發現,法則之地越完善,就與現實越接近。」
「我懷疑,遲早有一天法則之地將會與現實融合,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脫離現實,只存在於未知空間。」
「另外我猜測,紅月一直注視著人間。」
「現在連一些強大的詭異都開始具備完整思想了,紅月不可能沒有。」
「甚至,她在人間可能有化身,也許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
或許是張恆的強大實力具有說服性。
或許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有個好的未來。
安魚魚猶豫了稍許,說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張恆沉默少許。
相比茫茫人海,討論紅月的化身在哪,在做什麼。
不如說點實際問題。
比如世上有多少法則之地,輪轉城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些消息,在安魚魚的記憶中很模糊。
但是張恆相信,她應該是有猜想的。
「像紅白村這樣的法則之地,應該有上百個吧。」
「至於輪轉城,我沒聽說過,但是和你想的一樣,村,鎮,城,逐級分化,越往上越高。」
「我因為實力不足,哪怕投身詭異,也只是勉強達到了鎮守紅白村的地步。」
「再往上,鎮級的鎮守者應該比我更強,城級,那就不是我能想像的了。」
安魚魚有自知之明。
憑實力來說,她在一眾民國駕馭者中,應該算是中等偏上。
但是她的強,來自於曾經和前身相熟,能召喚出比較完整的前身,借用他時光之力來殺敵。
只論對法則的應用和鑽研,說實話,她在一眾民國駕馭者中只算末流。
「對了,還有一件事。」
「很多投身詭異的人,一開始都像我這樣,是在不得已之下做出的選擇。」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腦子決定位置,還是位置決定腦子,已經很難分得清。」
「以後你要是在其他法則之地,見到和我一樣墮落的駕馭者,請千萬小心他們的話。」
「他們說的不一定是真的,甚至連存在也是。」
聽到這。
張恆想了想,這確實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人,詭異。
如何區分?
看外表的話,李中壇怎麼看都像詭異多過像人。
不然哪有三頭六臂,自己打自己的。
可他就是人,能豁出命去,跟總部去賭一個希望渺小的未來。
由此可見。
是人還是詭異,不能看外表,要看他的思想。
偏向人類,不管他是長三個腦袋,還是章魚觸手,又或者滿身鱗片。
他依然是人。
反之。
如果偏向詭異。
哪怕她閉月羞花,一笑傾城,也一句話都不能相信。
......
「張爺爺,您的事情辦完了?」
村口的小碼頭上。
楊糯糯腳踩紅鞋,手上也多出了一支手鐲,看上去大有收穫:「您的收穫如何?」
「收穫?」
張恆微微搖頭:「紅月的化身疑似在人間滯留,誰也不知道它的身份是什麼。」
「更有甚者,它可能就在你我身邊,張嫣然,李中壇,甚至是曹部長。」
「誰能肯定,他們真是他們,而不是紅月的化身在玩角色扮演?」
說著。
第三百八十章:你是紅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