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肥羊,莫不是朱家皇族?可別惹了大麻煩啊!」
最東的客房,金鑲玉飄身閃入,頭頂虛無魔鏡懸浮
這面魔鏡與帝恨同屬天魔兵,對應的負面情緒乃是空虛,能令聲息混淆,迷惑六感,令兵主隱藏身形。
但這種隱形其實是一種最高明的斂息術,並不是真的徹底消失,如果找准位置,還是能傷害到兵主的。
所以金鑲玉雖有這招殺手鐧,卻沒有自以為天下無敵,她從小在刀口舔血的龍門生活,自然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每次開張時,都要將肥羊的習性摸清楚。
甚至如果有可能,她都不會在客棧動手,而是一路尾行,直到過了龍門關,再行下手。
只是這一回,當她偷入房內,細細打量坐在床閉目修煉的顧承,臉色卻逐漸變了。
龍門客棧迎來送往這麼些年,江湖的大人物可見得不少,但如此面相氣度的,卻是絕無僅有。
再聯繫到王忠那太監身份,莫非這是朱家子弟,天潢貴胄?
「好多寶貝,捨不得啊!」
金鑲玉咬著嘴唇,左右走動,猶豫不決。
茲事體大,她有了退縮之念。
可當打開那布袋,想著要把這麼多定金還回去……
心窩子疼。
正在猶豫不決著,床的公子突然睜開眼睛。
金鑲玉毫不害怕,卻見顧承五指一張,萬龍寶庫自掌心浮現,從取出一件玉墜,把玩起來。
只是一眼,金鑲玉移不開眼了,那飾物巧奪天工,流光溢彩,竟是難以想像的美好,別說她的珍藏,即便是母親埋在客棧下面的寶箱,都是遠遠不及。
金璧生輝玉玲瓏!
而那玉墜很快被顧承放到邊,又取了一支金釵,打量起來。
「哎呦哎呦!」
隨著一件件寶貝從萬龍寶庫內取出,很快鋪滿了一床,金鑲玉看得目眩神迷,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要跳出來了,雙腿哆哆嗦嗦的。
唰!
下一刻,顧承揮手,寶貝全部收回庫內,自言自語起來:「若不是那時血祭秘法尚未完成,沈萬山身亡之時,百寶庫隨之消散,也不會便宜了我,現在沒人能奪走寶庫,真是多謝他了!」
「沈萬山的百寶庫?我一定要得到手!」
以前金鑲玉聽說,天底下最好的寶貝,是昔日天翔五靈的聚寶盆,但現在眼前的貴公子用事實告訴她,真正的寶貝,是沈萬山留下的百寶庫。
沈萬山作為天下第一首富,可信度自然很高,只不過那血祭秘法十分難辦。
如果真的人在庫在,人亡庫亡,那她殺了這貴公子,寶庫豈不是隨之消散了?
不行!絕對不行!
回到房內,金鑲玉再打開王忠的袋子,嫌惡地皺皺眉,棄之如敝履,滿腦子都是百寶庫。
想了片刻,她伸手一招,頭頂旋動的虛無魔鏡落在手,居然開始對鏡梳妝。
可單有鏡子,又無胭脂水粉,豈能打扮,金鑲玉在房內找了找,掏了一堆兇器來,恨恨跺了跺腳,身形一動,鑽入櫃。
「到貨咧!」
順著密道滑下,來到一間充滿血腥氣味的地下室內,金鑲玉剛剛落地,見一個提著剁肉砍刀的韃靼孩子歡天喜地的迎過來,用蒙古語大叫道。
「貨你個頭!」
金鑲玉大怒,劈頭蓋臉是一頓抽:「包子越做越難吃,骨頭都剔不乾淨,白養大你了!」
韃靼孩子委屈地垂著腦袋,不敢反抗,挨了一頓揍後,金鑲玉才道:「前些日子那個拜劍山莊的女弟子呢,翻翻她的行囊,有胭脂水粉嗎?」
韃靼孩子馬去翻找,從一堆血污遺物翻出後,悶悶地問道:「為什麼要打扮?誰想騷擾姐,不還是去宰了他嗎?」
金鑲玉捏著鼻子接過,目露期待:「做成了這筆買賣,以後誰多看姑娘我一眼,宰了誰!哈哈!」
……
「公子!酒菜來了!」
風挽柳腰擺,花濃阿姿俏,金鑲玉敲開房門,迎面是一個大大的媚眼拋過去,一手托著酒壺,三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