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敢入江都,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王通細細觀察,覺得宋缺身上毫無懾人氣勢,想必是廢了。
「你這次可就看錯了,整日跟那些名不副實的前輩高人待在一起,最後成就必定有限!」
石之軒拿出師父的做派,語重心長地指點。
「哦?」
王通心中恨極石之軒,卻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不敢違逆,順著話道:「請師父指點!」
「嗯,能屈能伸,方可成就大事!」
石之軒讚許地點點頭,看向宋缺,目光凝重起來:「此人名缺,人生卻十全十美,毫無遺憾,雖然旁人羨慕,實則於武道上卻是阻礙,然而一年前敗於太子手中,成為獨臂,反倒不破不立,全了本命,此時他的刀道進境,已然達到我都難以揣度的程度!」
王通聽了,卻覺得玄之又玄,理解不了。
「師父,我能否潛入太子身邊,為你探聽消息?」
不過他聽到太子之名,眼睛微微一亮,提議道。
這是金蟬脫殼之計,如果去往太子身邊,說不定能逃得魔掌。
「想都別想!」
然而王通沒料到,石之軒聽了猛然變色,突然抓住他,一字一句地道:「為師不會讓你送死的!」
「這人有病!」
王通給這一驚一乍弄個心驚膽戰,一想到自己滿腹經綸,竟被瘋子逼得拜師,就是悲從中來,掙扎道:「多謝師父關心,徒兒明白的!」
「你該讓他去!」
正在這時,宋缺卻突然道。
「嗯?」
石之軒目光如刀,狠狠刺了過去。
「你有沒有想過,此來江都,是太子請君入甕?」
宋缺起身嘆了口氣,深邃的雙目中透出同情:「你功法兼容佛魔,本就是平衡一線,兇險萬分,自從楊勇被調出巴蜀後更是心緒不平,狂怒易燥,我勸你不要再強行偽裝高僧,否則下場難測!」
「中原已經一統,我終究不可能一輩子逃下去,難道要去外族?」
石之軒拂袖,露出決然:「這是最後一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既如此,你又何必執著於收徒?」
宋缺又問道:「難不成短短半月,你就能令這孩子忠心耿耿,再得傳你畢生所學?」
石之軒猛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