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卓東來慘然一笑,百感交集的說道:「這便是江湖!」
「今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趕到京城,大哥,還有侄兒,你們讓開吧!」
說到最後,卓東來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割鹿刀,神情之中划過一絲凝重。
這柄割鹿刀原本是要送到沈家莊,由大俠沈浪的女兒——沈璧君主持召開武林大會,為這柄刀選擇一個最合適的主人。
只可惜,就在割鹿刀要送到沈家莊的前夕,沈璧君卻突然消失,沈家莊的那位老人家廣發英雄帖尋找自己的孫女。
卻遲遲都沒有找到!
如此一來,割鹿刀自然就只能繼續留在大鏢局的手中。此番,卓東來趕往京城,便帶著這柄刀一起來了。
朱猛沉聲道:「卓東來,今日我們萬萬都不能讓你入京。京城之中的鮮血夠多了,不需要你去再增加一些了。」
卓東來冷酷一笑,道:「朱猛,你算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為了完美的接納雄獅堂的勢力,那最少兩年之前,你就已經死在了我的手裡。如果你活的不耐煩了,我現在殺了你也不晚。」
在他的話語之中,一片冰冷。落在蕭淚血父子二人的耳中,使得他們都是身軀一顫。
啪!
蕭淚血反手之間,將自己一直都提在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箱子被打開。
嘩啦啦!
一陣脆響響起,無數兵器的零件飛起,落入了蕭淚血的手中,轉眼間就化作了一柄有些怪異的長劍。
啪!
蕭淚血反手之間將這柄劍握在手中,深深地望著卓東來,道:「弟弟,今日看來我們要做一個了斷了。」
說話間,蕭淚血大踏步走上前來,與自己的兒子肩並著肩,直面卓東來。
卓東來舉起了手中的割鹿刀,在割鹿刀光滑的刀身之上,閃爍著悽美的寒光。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說話間,在卓東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淚痕劍的詛咒,鑄劍師蕭大師的兒子必定會死在這柄劍之下,但蕭大師的兒子卻有兩個,你我誰都不想死在這柄劍的詛咒之下,但卻一定會有人死在這柄劍下。比起你們父子,我死在這柄劍下,結果自然要好一些!」
蕭淚血深深嘆息一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在今日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想過要讓你完成這個詛咒。」
卓東來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相信,」話說一半,語氣突然一轉,「但那又如何?」
「詛咒便是詛咒,你我之間也終究要死一個人,一切就都在今夜做一個了斷吧!」
鏘!
說話間,割鹿刀便發出了一聲聲呼嘯,好似這柄短刀也要與自己的主人一道,打破這個詛咒。
「割鹿刀對上淚痕劍,」高漸飛與自己的父親站在一起,面對著自己的叔父,突然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兩柄同樣的神兵利器,卻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打破對方的神話?」
卓東來笑道:「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試一試吧!」
鏘!
話音未落,卓東來手中的割鹿刀已經化作了一道鋒銳的月光,斬落而下。
這柄短短的短刀之上,如今赫然凝聚著最為悽美的光澤,卓東來與手中的刀,再也不分彼此。
人與刀,合而為一!
鏘!
蕭淚血父子手中的長劍同時發出了一聲呼嘯,迎著卓東來,這父子二人的眼眸之中划過了一絲悲哀,沖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這一場血親之間的決鬥,終於開始了。
噗嗤!鮮血飛濺,血肉橫飛,刀與劍,一次次的碰撞,發生最激烈的交鋒。
整個紅花集之上,頓時便是一場紅光,就站在一側的朱猛,再也無法捕捉到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甚至,在他的一雙眼眸之中唯有濃濃的恐懼!
………………
咕咕咕!
一隻潔白信鴿趁著夜幕飛起,降落在了京城之中。良久之後,這一隻信鴿終於落在了一扇敞開的窗戶之前。
窗外寒風不斷呼嘯,身上的衣物稍微單薄一些,都難免要渾身發抖,但
第七十八章 江湖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