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看到金光,腦子裡就無聊地配起了bgm。
嘟!嘟!嘟~
丟!丟!丟~
噹噹噹噹當~當~噹噹~
……
金光中隱約得見一「人」影,翻著跟斗,落到了林中。
現出一隻毛猴,蹦跳著道:「師父,俺老孫去探過了,前方那座山,正正擋在我等西行路上,方圓縱橫八百里,若要過去,怕是要耽擱些時間,不過俺老孫看那山下有些人家,倒可借宿些時。」
「悟空既然回來了,快快吃了齋飯,早早上路吧,對了,八戒,剛才說過了,你不許多吃。」
陳亦沒有一點意外,心中更無波瀾,破罐破摔地站了起來。
「……」
野豬頭欲哭無淚。
……
又是幾日後。
「師父,您就別問了,要說俺老豬當年還是天篷元帥之時,倒還有幾件寶貝,如今除了手中這柄釘耙,這身肥肉,哪還有別的長物?」
頂著個野豬頭的八戒拍拍自己那十分寬大的僧袍都遮不住的肚腩,翻起一陣肉浪,一臉哀怨和委屈。
「沙師弟您就別看了,大師兄好歹還有個花果山,他倒好,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小白龍家中倒是個富庶的,那龍宮裡啥寶貝沒有?但他若是個受待見的,又怎會被趕出來?」
眼看就要到七絕山,陳亦心慌啊。
一路纏著四徒,追問有沒有什麼救命的法術、護身的寶貝。
只可惜。
這一路「試探」,陳亦摸清了不少事情。
身邊這四隻都是窮鬼,手中兵器倒是一等一的寶貝,也不可能給他使,給了他也使不動。
這裡的衡量單位真的和現世截然不同。
里不是里,斤不是斤……
在現世空有移山倒海之力,在這裡卻使不動一件兵器。
法術神通倒是會得不少,也沒一樣是他能學。
而且據說法不輕傳,他們的法術神通都是有根腳的,輕易傳出去立時就要遭災,哪怕他現在是爸爸輩……
「唉……」
陳亦騎在白龍馬上,哀聲嘆聲的。
他明明知道前路會有兇險,卻完全不敢有什麼異動。
至少照著「記憶」趟過去,還有猴子鎮得住場子。
如果因為自己自作聰明,搞什麼不必要的動作,改變了「歷史」,出了差錯怎麼辦?
「嘿嘿,師父,您莫不是在那小雷音寺中被那黃眉老妖給嚇壞了?怎地這般膽小了?」
猴子在前方上竄下跳,回過頭來,取笑了一句。
陳亦真想揪著他問一句:你看清楚了,佛爺是你師父嗎?啊!你的火眼金睛哪兒去了?啊!
一行人正走著,眼前豁然一變。
方才還是一片窮山惡水,前方已變得紅肥綠瘦,一片春意盎然。
其間隱有屋檐瓦舍連綿成片。
「師父,前邊便是這八百里地中僅有的人家了。」猴子回頭道。
「今夜我們就暫且上前借宿吧,不走了。」
陳亦在白馬上揮手道,伸頭縮頭,早晚這一刀都要切下。
走進那綿延屋舍,卻發現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
陳亦從「記憶」中知曉原因,也不開口,只吩咐猴子去敲門,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命運」。
卻見猴子隨意選了一家,敲響了門戶:「開門開門!」
連著敲了許久,才有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來了來了!是誰在大呼小叫,擾人清夢!好生無禮!」
大門吱呀打開,現出一老者身形。
手拖藜杖,足踏蒲鞋,頭頂烏巾,身穿素服。
一雙花白眉毛都豎了起來,臉帶薄怒。
不像個好易與的。
「嘿嘿嘿,那老倌兒,無惡意,無惡意。」
猴子連聲笑道:「我等師徒四人乃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和尚,路過尊府,想借宿一宵。」
那老漢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