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韓師兄,這就死了?」
看著韓公度的屍體,還有寧缺的身影,許多七絕堂弟子還如墜夢中,遲遲反應不過來。
韓公度可是核心弟子啊!
居然被一個內門弟子給殺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幾天前才從外門弟子晉升為內門弟子的。但這樣一個人,現在卻殺了成名多年的韓公度。
這太誇張了。
連戲劇都不敢這麼寫吧!
不過,卻沒有人敢替韓公度出頭,大家都不傻,剛才都看見了寧缺展示出來的可怕實力,沒有人想找死。
再說,那種滿腔熱血伸張正義的精神,在魔道門派,是不存在的。
「從今天開始,這裡我說了算,有人有意見嗎?」
寧缺掃視了一眼眾人,笑眯眯說道,渾厚的內力,將聲音傳到每個人耳中。
「沒有,沒有,我們今後就聽寧師兄你的!」
「寧師兄今後就是這裡的領頭人,我第一個贊成!」
「誰敢反對寧師兄,我將他的頭擰下來。」
……
兩百多七絕堂的弟子,接觸到寧缺那微笑的目光,心中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可是這笑容的主人有多狠,韓公度那斷為兩段的屍體就是明證。
因此,寧缺一開口,所有七絕堂弟子就像是磕頭蟲一般,連忙點頭,一個個拍胸膛表示願意接受寧師兄的統管。
寧缺滿意點了點頭,隨後就隨意挑選八位內門弟子,讓他們帶領些外門弟子,在赤崖山周圍輪流巡邏。
「這次事件只怕沒那麼容易過去,韓公度畢竟身份不同……不過,也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終究是韓公度對我不利在先,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最重要的是,現在形勢緊張,正是用人時刻,宗門應該不會那麼計較。」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寧缺如此想到。
說起來,他也有些無奈啊。他本來定下的計劃是猥瑣發育,等強大後再浪。
但韓公度卻偏偏要逼他!於是,寧缺就只能改變發展路線,順便將韓公度給滅了。
不過,雖殺了韓公度,但其實寧缺並不擔心七絕堂的懲罰,他相信活人的價值總大於死人的。
更何況,他也展現了自己的實力與進步速度,他相信只要七絕堂的高層只要不是眼瞎了,都知道他的價值遠在韓公度之上。因此,他猜測七絕堂的高層,最多對他稍作薄懲!
三天後,一位背負劍匣的青袍中年到來。
「誰是寧缺,給本長老出來!」
青袍中年站在原來議事廳的位置上,冷聲一喝,聲震十里,整個赤崖山所有七絕堂弟子與礦工都被震得腦袋眩暈。
「是宗門的長老來了,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罰寧缺!」
所有七絕堂弟子,紛紛望向山頂。
「寧缺見過長老,不知長老怎麼稱呼?」
寧缺從自己的住處走出來,看著面色冰冷青袍中年,微微一笑,拱手行禮。
「本長老方鎮岳!」青袍中年見到寧缺這個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好像不知道他是為何而來一般,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異色。
「寧缺,你可知罪!」
方鎮岳突然嚴厲說著,雙眼凌厲非常,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直衝雲霄、厚重如山的恐怖氣勢。
這一刻,整個赤崖山範圍都仿佛被一座巨大的無形大山鎮壓住,空氣近乎凝固。
所有七絕堂弟子與礦工,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壓力降臨到自己身上,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許多人面露恐懼之色,有種要死的錯覺。
這是先天強者的氣勢!
首當其衝的是寧缺,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千鈞重的壓力壓在了身上,雙腳將地面踩裂,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蔓延而開。
「長老……不知弟子所犯何罪!」
寧缺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壓力一般,面不變色說道。
「此子膽魄不小。」方鎮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又一板臉:「大膽,你以下犯上,殺了核心弟子韓公度還敢說自己沒罪?」
「長老明察秋毫。想必已經知道,這是韓師兄先聯手外人伏殺弟子,之後更是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