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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洪塵笑了起來:「葉師傅,看來你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葉問神色一緊:「洪兄弟,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規矩,能不能麻煩你跟我說說?」
「開武館的規矩很簡單,武館之主得站出來接受各門派的挑戰,若是一炷香的時間裡沒有倒下,那就證明這個人有資格和能力教徒弟。葉師傅,以你的能力,這條規矩也許形同虛設,但為求服眾,怎麼說都是免不了的。你覺得呢?」
葉問想了想,拱手:「我明白了,多謝洪兄弟告知。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去接受挑戰?」
「不著急。葉師傅,我昨天剛從西洋求學歸來,今天師父為我設宴,不知葉師傅晚上有沒有空過來喝一杯?」
大概是話題跳得太快,葉問懵了一瞬,旋即提起笑臉:「洪兄弟果然是文武兼備的人才,不過今晚你是主角,我過去會不會打擾了?」
洪塵笑著擺了擺手:「葉師傅太客氣了,既然是接風宴,那自然是越熱鬧越好。葉師傅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帶上你的家人,不如你說個時間,我派人過去接你?」
「這……」
「放心,今晚不會有人敢動手鬧事。」
聽洪塵說得斬釘截鐵,葉問也安下心來,點頭應道:「好,那我晚上帶夫人過去,不勞洪兄弟派人了。」
洪塵:「孩子也帶上,放在家裡不安全。」
「好!」葉問笑得真誠。
「嗯,葉師傅,那我就不送了。」
「客氣了,洪兄弟,告辭!」
「告辭!」
葉問轉身,帶著黃粱離去。
金山找跟著葉問說了幾句後,又扭頭跑到洪塵面前,語氣豪爽地道:「洪兄弟,在下金山找,今天我也不對,讓他們在我的地盤上……」
「等一下!」洪塵突然打斷,「金師傅,話要講清楚了,伱說,這是誰的地盤?」
金山找愣了愣。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十二年前我剛到香江的時候,這裡的路和地就是我師父的,難道說我出國這幾年,師父他老人家已經把這些地賣給你了?」洪塵一臉疑惑地問道。
「沒有沒有,洪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唉,抱歉,洪兄弟,是我說錯話了!」
金山找抬手就要打自己的嘴巴,洪塵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金山找本能地抽手,卻發現手臂紋絲不動,洪塵的手就像一把鐵鉗牢牢地將他束縛住。
愕然抬頭,只見洪塵仍然面色溫和。
「金師傅不必如此,都是出來討生活的,大家都不容易,彼此體諒就好。今晚你也來喝一杯?」
「啊?」
「怎麼,金師傅不方便?」
「不不不,方便,肯定方便,我今晚一定到!」
「好,那我們晚上見。」
「沒問題!」
洪塵鬆手,金山找又客客氣氣地道了謝,這才帶著他那群手持棍棒的人離開。
洪塵站在魚檔口目送。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還挺有手段,換作你師父,今天不打死人都算好的。」
洪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肥波叔,你對我師父有偏見。」
肥波是警察,也是洪震南多年的好朋友,兩人互相扶持,也算混得風生水起。也幸好有肥波在洪震南與鬼佬之間充當翻譯、溝通調和,要不然按洪震南的脾氣,早幾十年就跟鬼佬幹起來了。
肥波拎著手銬,走到洪塵邊上,哼哼地說:「你師父是什麼人還用我說嗎,你小子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暫時沒有離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