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危險,心中沒有半點畏懼,只比對目光,倒也沒有退避半步。
「我是該稱呼你為呂宗主、呂國師,還是——命外之人?」
「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比如我根本就不好奇你以前叫什麼,我只要知道你是東皇太一,是陰陽家的教主,這便足夠了。」
「這似乎並不只是一個稱呼,你就沒有一絲絲的好奇麼?」
「據說陰陽家追求天人極限,精通觀星、占卜等多種奇門手段,尤其擅長命相之術,連這都看不出來,只會讓我感覺失望。」
「那你不妨猜猜,我找你做什麼?」
「找我下一盤棋,一盤天作棋盤星作子的棋,原本你只想成就自己的道,但你從我身上,看到了超脫於世的希望,你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咱們才剛剛見面,你怎麼就知道我想要什麼?」
「因為我看過很多和你非常相似的人,權勢、富貴、金錢、名譽、紅顏,在他們眼中都不過是過眼煙雲。
唯有星空的曼妙、生命的精彩、世界的真相、智慧的開悟、心靈的超脫,才是他們永恆不變、九死不悔的追尋。
從瞬間到永恆,從方寸到寰宇,就好比我手中這朵鮮花,一剎那的綻放,掩映了三千世界的繁華多姿。」
「他們成功了麼?」
「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倒在了半路上,成功與否都不重要,如果連成敗都看不透,又怎麼能夠做到九死無悔呢?」
「說得好,雖然剛剛見面,但我覺得你是我的知己,我希望你能把我當做是朋友。」
「我很願意多一個朋友,因為那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敵人未必會生死相搏,朋友有一天也可能會生死相向。」
「那也是一種精彩,不是麼?」
「或許是吧,你準備好和我的棋局了麼?」
「早在我踏入咸陽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相信,你在那個時候,也已經落子。」
「看似是對壘的棋局,卻不止兩個人在博弈。」
「布局的人,早就不知不覺地把自己當做了棋子,而且是利用價值最高的一枚。」
「你這句話,似乎不是在形容我。」
「當然是在形容你,只不過並非只是用來形容你,天作棋盤星作子,這固然宏大,卻又何止咱們兩人可以落子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