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磨出的繭化掉,身上再也看不出一點兒修煉的痕跡。
烈山堂位於大梁城西幾里外的山林里,是農家明面上設在此處的堂口,至於真正的駐地,估計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
招攬時間已經進行了三天,東方玉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尾聲了。
在寬闊百丈的山崖下,一座牛首人身的神農雕像屹然而立,兩側的懸崖峭壁上刻著數丈大小的十六個魏國的文字,東方玉卿一個也不認識。
但他也能測到,「地澤萬物,神農不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氣喘吁吁的停下,擦了擦頭上的熱汗,沒有內力在身,以他一個孩童的身體,走幾里山路,是非常吃力的。
場中人分成兩撥,一撥以七國中的流浪劍客散人為主,五花八門,他們註定只能成為客卿門人,成不了農家的核心弟子。
選拔的方式,簡單而粗暴。
「轟」一柄奇特長劍從天而降,在地上轟出一陣氣浪,驚的人群一陣悸動。
田虎上前,一把拔出虎魄,指向人群,「前面那些廢物浪費老子的時間,現在起,能接老子十招而不倒,誰就是老子的兄弟。」
虎魄劍紅光一閃,田虎如虎入羊群一般,赤紅色的劍氣在人群中一陣肆虐,幾息時間後,數十人倒了一地,原地只有一人搖搖欲墜,強撐著身體不倒下。
田虎大笑一聲,收了虎魄,「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子的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手指一陣比劃,口裡沙啞,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是個啞巴,來人,帶他下去療傷。」
蚩尤堂的人上前,將他帶了下去,東方玉卿遠遠看著,心裡暗嘀咕,啞奴。
另一邊的選拔進行的比較慢,因為都是些六七歲的孩子,零零散散有近百人。
大部分都像他一樣,粗布破衣,面黃肌瘦來自貧苦人家者居多。
人群一點點向前,幾個白須老者不停的在這些孩子身上各處揉揉捏捏,測驗根骨。
有人喜笑顏開,得償所願,有人垂頭喪氣,黯然離開。
終於輪到了東方玉卿,一個老頭在他雙手,右肩和脊樑各處捏了捏,手一頓,眼中綻放出驚喜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似乎不放心,又重新鄭重的檢查一遍。
然後不動聲色的在旁邊的小廝耳朵里嘀咕了幾句,帶著東方玉卿悄悄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在兜兜轉裝走了一陣子後,東方玉卿眼睛上的黑布才被取下來,已經是原著中烈山堂的駐地。
田猛放下手裡的竹簡,上面詳細的記錄者東方玉卿在大梁城裡的出身和過往。
盯著一臉『天真懵懂』的東方玉卿,因為有一句被重點劃出來,『半年前,棄於大司空府』。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沉渾而硬氣,粗狂的眉毛揚起,天然帶著一股殺氣。
「稟堂主,屬下沒有名字。」東方玉卿低頭,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有名字呢?
「天賜劍骨與我農家,你名為賜,入我田姓陳氏,如何?」
「孩兒田賜,拜見義父。」田賜稚嫩的聲音在堂中響起。
「哈哈,好好好。」測試廣告2